曹斌不好意思的挠头:“我跳得没你漂亮,而且我的表演分一直不高,我教练都说我是p分难民营出来的。”
维克托眨巴眼:“还好啊,哪个年轻选手在不成熟时不得进p分难民营?我也是那里出来的呢。”
曹斌就反驳:“哪有,我看勇利的p分就一直很高,他在大运会的p分把我师兄都惊到了,而他甚至连青年组成员都不是,不过我也觉得他配得上那个分数啦,我要是裁判会给他更高的p分。”
他巴拉巴拉了一通,最后话题还是扯到勇利身上,曹斌左看右看:“他没来保加利亚看你们比赛吗?”
维克托扯起嘴角,对他露出礼仪式笑容:“勇利有事,大概要在比赛开始那天才会过来。”
曹斌便失望的哦了一声,便和维克托挥挥手:“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比赛的时候一起加油吧,我明年也会升组呢。”
说着,他转身跑了。
维克托看着他的背影,不解的歪头,心说这人干嘛来了?
还没纳闷完呢,到了酒店门口,之前找他帮忙要签名的那哥们,文森特又跑过来和他打招呼,感谢维克托寄给他的那张勇利的签名卡片——在得知有人托维克托向自己要签名后,小南瓜便顺手拿过床头的画松蝙蝠扇,在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与祝福语交给了维克托。
文森特是法国人,所以勇利还很贴心的写了法语,对粉丝来说这绝对是最好的礼物了。
而在文森特眼里,这份礼物当然也有维克托的一份功劳,所以他塞给维克托一个埃菲尔铁塔小挂件。
这个家伙看起来有点腼腆:“呃,我知道你和勇利关系不错,你可以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他吗?我妹妹也是他的粉丝,知道我有渠道和他交流之后,就希望我帮忙送个礼物。”
维克托:“……”
勇利真的是好受欢迎哦,他突然有点吃醋了怎么办?
而文森特也是个人缘好的,一路上有不少人和他打招呼,然后顺便和维克托握个手、要签名啥的。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维克托在电梯附近突然站原地不动了。
他鼻子动了动,左嗅右嗅,大脑向他传递了讯息。
“勇利来了。”
维克托当然不是dog,但勇利的名字和气味一直处于他的大脑关键区内,具体的说起来就是他发呆时别人在他眼前晃手都没用,叫一声“勇利”这家伙就能立刻回神了,同理,他能在任何时间地点立刻闻到勇利的气味,这是爱情赋予他的神技(当然勇利的气味也很特别,他真的很香)。
于是维克托顺着那股熟悉的冷香走了几步,绕过走廊的一个拐角,就看到少年靠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神情清冷又专注的翻阅着一本期刊。
我喜欢的人,是那种本该只出现于漫画中的运动少年,清爽又干净,有一双明亮的眼,瘦削的身体披着宽松的黑色运动夹克,穿白球鞋,额间有一条蓝色的运动头带,冷淡不爱理人,却有一颗温柔的心灵。
现在那个少年正起身抬头看他,呼唤他的名字。
“维克托。”
心跳如鼓便是维克托此时的感受了。
维克托冲上前几步,将少年搂在怀里。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气。
“你来了。”
“你本有足够的理由不来,可你还是来了,在忙完公事后立刻来了这里,对吗?”
维克托握住他的胳膊想再说些什么,勇利吸了口凉气,缩回手。
维克托愣了一下,轻轻皱眉,立刻抓住少年的手,不由分说的捋起他的外套袖子,才发现他的左手绑着绷带,里面正有血溢出,看血迹这条伤口应该很长。
勇利见他神情不对,笑了一下:“出门干活时被划了一下,除了这个没别的伤口了,不严重……”
但看着维克托的表情,他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最后他沉默着,任由比他更沉默的维克托拉着他的右手,把他带回了酒店房间,让勇利坐自己床上,转身从勇利的包里翻出伤药,用纱布、双氧水小心翼翼的给清洗血迹,又上了药和绑新绷带。
做完这一切后,维克托蹲在勇利面前,双手按着勇利的膝盖,垂着头。
过了一会儿,维克托抬起头,笑得一脸阳光,他兴致勃勃的问道:“勇利,你吃不吃巴尼察饼?这家酒店餐厅做的巴尼察饼和穆萨卡都可好吃了,还有一种叫tarator的汤,沙拉里的水果和蔬菜也很新鲜,维克托五星推荐哦。”
勇利看了他一阵,伸手按住维克托握紧的拳头,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轻轻的点头。
之后维克托没有问一句有关求生者的事情,也没有问勇利遇到了什么才会受伤,维克托带着勇利在餐厅点了一堆当地美食,还点了一杯保加利亚啤酒,但因为勇利是伤员,所以维克托只给了他一口尝尝,剩下的维克托全自己喝了,而对俄罗斯人,以及能把二锅头和伏特加混着喝的勇利来说,这杯酒内含的酒精约等于没有。
但勇利这晚却安静得有些反常,除了在和雅科夫、安菲萨他们打招呼时说了几句话,其余时间都用一种新奇的目光打量维克托,仿佛才发现尼基福罗夫是一种未知生物。
亚历山大看了他们一眼,挑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维克托沉默是因为他发现瓜总又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伤,而且自己那一握力气还蛮大的,瓜总伤口裂开和他也有关系,他就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