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苏醒是一件大好事,然而他昏迷了太久,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还活着的几人即使没放弃寻找关键物和出口,但也有了死在这一场的心理准备了。
傍晚,勇利捧着一碗粥慢悠悠喝着,听同伴们说今天白天外出时的收获。
凯瑞抱膝坐床边的地上,哀哀长叹:“早就知道我会有死的一天,能活到今天本来也算是赚了,但想起我柜子里没吃完的薯片,还是有点怪遗憾的,关键物已经确认,是奈何桥边一盏灯笼,但摘了那玩意这一场的鬼怪肯定会开始bào • dòng,出口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索菲捧着一盘意大利面稀溜溜的吃:“是啊,我们把黄泉镇都跑遍了,boss的家里都去了一趟,好几个人就是折那里,结果还是没找到,多亏了希斯挖洞带我们从地下逃出来,我现在算是明白袋熊挖洞有多厉害了。”
希斯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笔,面上仍是温和的笑,说的话却也带着自知必死的释然与光棍。
“各位,实不相瞒,其实我在现实里是个演员,在好莱坞那儿混得还行,拿过奥斯卡提名,你们要不要让我签个名?”
凯瑞瞧他一眼,捂脸哀叹:“完了,这头袋熊也疯了。”
勇利冷静的听他们说完,最后问了个问题。
“你们确定每个地方都找遍了?boss的轿子你们去找过没有?”
气氛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大家伙面面相觊,索菲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轿子是可以移动的诶,难道出口还可以动的吗?”
勇利:“但凯瑞和阿尔芒(维克托)过第九场的时候,出口就是可以移动的一艘船,这么一想,第十场的出口是轿子好像也有可能。”
维克托连忙扯了勇利衣袖一下:“勇利,你确定出口在轿子里吗?”
勇利干脆的回道:“我不确定,只是直觉如果其他地方都没有出口的话,可以去翻轿子试试,我和boss对招的时候,有瞥到轿子里一角,感觉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就算勇利还苍白着小脸,嘴里还说着不确定的话,但看他淡定的神情,原本隐隐带着“丧”的气氛就变了,一颗颗已经开始绝望的心莫名安定起来。
这位以稚龄成为Jadeite定海神针的巨佬拥有稳定人心的力量,索菲不知道这位正是亚历山大的上司(业界传闻Jadeite老大是个风格百变、体格娇小玲珑的戏精美女),她只是莫名觉得,跟着这个人前进的话,就怎么都不会被绝境淹没。
索菲有点欣慰的想,亚历山大真的是有一个很好的后辈呢(看勇利外表的年纪,也只能觉得他是亚历山大的后辈了,而且基本也没谁会连第十场都二进宫,索菲很自然的认为勇利大概是维克托的同期搭档)。
凯瑞则大声赞叹道:“丹德莱恩,干得漂亮,你简直就是我们的希望之星!”
勇利黑线:“出口还不一定就是轿子好吗?你们别现在就兴奋上头啊,万一我的判断是错误的话,你们就要栽了,麻烦再想想还有别的地方是你们没有搜寻到的,我们趁着还有时间赶紧去调查……”
但这位小主心骨的话已经没人听了,凯瑞已经拉着希斯的手开始跳舞。
维克托在勇利耳边小声说道:“让他们乐呵一阵子吧,原本他们都绝望了,现在有了希望,他们需要发泄一下。”
勇利瞥他一眼,沉默不语,只是抬头在维克托脸颊上亲了一下,维克托顿了顿,把人搂怀里深深的呼吸。
维恰也很激动,所以他选择用吸瓜来让自己冷静。
勇利其实还头疼,但这会儿他也顾不得自己的状况,而是咬牙爬起来,从库玛爪里接过纸张铺开,用铅笔在上面刷刷的画着,很快整个第十场的大致地形就在他手下出现。
索菲惊叹道:“你画画的功力不错诶,是美术生吗?”
勇利随口回道:“没,我学理科的,不过我学过速写。”
维克托在旁边接话:“他还会画人体结构图呢。”
顺便一提,维克托也会手画人体结构图,在知道他想学医后,勇利就给维克托补了不少课,包括跑关系把人带到某医科学院的解剖室去蹭课,甚至还让维克托亲自上手练了练。
勇利拍着临时画的的地形图:“我们现在正处于黄泉酒店,这里是奈何桥,等到了第十天,boss会去这里呼唤她的老相好,期间还会拿活人血肉去搞什么仪式,其他鬼怪也会过去参观,好像是把这个作为黄泉镇的大型节庆围观,所以我们要出去的话,绝对不能拖到第十天。”
他比划着:“根据你们调查到的信息,boss平时会乘坐轿子去忘川,直到傍晚才回去,这和我们第一天来时的时间点契合,当时我们是在入夜前来到这里,所以没撞上boss。”
希斯觉得自己懂了:“所以我们要乘明天傍晚行动吗?”
勇利摇头:“不,不能等到那时候,因为一旦boss回到黄泉镇的住宅,的确,那时候她不在轿子里,轿子旁边也只有两个看守,但是我们要考虑从奈何桥回到黄泉镇所需的耗费时间长达两小时,一旦我们摘了关键物,鬼怪们会有极大概率bào • dòng起来,这两小时的回程时间对我们来说风险太高。”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他们摘了灯笼往回跑的时候,boss会不会感应到关键物的异动回过头来对他们动手啊,更何况酒店里还有好几个不可以杀的boss。
小南瓜龙爪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