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很多人来说,其实参加四大洲和世锦赛本身就是很荣耀的事情了,毕竟每个国家参加世锦赛的名额有限,能参赛的都是国内赛的前三名乃至冠军。
除非是像勇利这样13岁就开始拿日锦赛金牌,自升组后,就从来没有拿不到参赛名额状况的巨佬,其他选手要参加四大洲,都得在国内战斗一遍。
但也有些特殊情况,比如出身于花滑荒漠的泰国的披集小同学,他自进入青年组开始,就基本是国内无敌的状态,所以泰滑联在他拿了世青赛冠军后,二话不说立刻准人升组,二话不说就把人派出来比四大洲和世锦赛。
别的不说,这可是泰国唯一能跳3A的选手啊,称一句宝贝都不为过了。
于是披集小朋友就这样顺利和勇利在大阪汇合,嗯,旁边还有个才拿完欧锦赛金牌,就溜达到勇利身边,嚷着要观战的维克托。
在比赛开始前一天,勇利先带着披集在大阪玩了一圈,当然,为了安全问题,勇利是直接和维克托一起换了女装的,就连披集也……咳咳,变装成了一个穿着粉红色羽绒服的萌萌的泰国妹子。
披集早知道勇利和他逝去的堂哥派吞很擅长做伪装,而且节操值似乎低于平均值,但自己亲身体会一遭,那感觉还是相当不一样的。
尤其是勇利和维克托一个一米七八,一个一米八五,作为女性打扮的话都是妥妥得超模身高,何况这俩腿还老长,长靴一套,走在街上甭提多显眼了。
一路逛下来,三人都被搭讪过,其中维克托收到的男性搭讪最多,毕竟他是天仙嘛,而勇利这边搭讪的则是男女皆有之,大概是这位黑长直御姐打扮的大佬看起来太攻了吧。
等这一天玩下来,披集都不由得感叹了一句:“你们还真是受欢迎啊,难怪网络上总是有你们的花边新闻,就算不能真的搭上你们,只是和你们传个消息,也是足以让很多人自豪的谈资了吧。”
“不过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么合拍,如果我将来的伴侣也能和你们这样就好了。”
披集说着,还挺少女的捂了捂脸。
维克托看勇利一眼,心说那是你没见过此人提着斩虹刀追着空间鬼怪砍了三条街的样。
勇利看维克托一眼,心说那是你没见过此人穿着老汉背心大裤衩坐板凳上腌黄瓜的样。
再帅的人只要一起过日子,就会发现他身上的无数缺点,并引发各种冲突。
包括但不限于勇利一个心情不好就酗酒;
维克托在某方面过于自我;
勇利有时候特别龟毛连冰箱里的酸奶都要按固定位置摆放;
维克托有时候不漱口就睡觉第二天起床有口气还硬是要亲一口才肯起;
勇利脾气上来了能两天不和人说话;
维克托有时会把音乐放老大在屋里蹦迪吵得要死;
勇利是个热爱购买动漫游戏人物手办且会为了打游戏熬夜的阿宅;
维克托喜欢自拍并常常带其实很讨厌镜头的勇利入镜……
换成两个年轻没定性的年轻人,在这种情况下不喊分手才是怪事,也就是他们有生死间磨砺出来的感情打底,才能成功挺过磨合期,别说是七年之痒了,他们两个从交往到现在都八年了,照样过得挺好。
可深爱对方是一回事,这么多年过下来,他们在对方心里的形象其实也毁得差不多了,毕竟只是长得像仙男,又不是真的仙男,谁还不会放屁拉肚子酒后呕吐咋地。
就算是最恩爱的伴侣,都会在一生中至少10次生出掐死对方的冲动,只是下不去手罢了,即使对方有再多糟糕的地方,但就是该死的爱到没法放手,既然分不开就凑合着过吧,互相忍让和妥协,最终变为一体。
要不是已经确认就算有再多磨难,也希望能够与对方分享人生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大老早的就拉着对方跑进婚姻,可一般人还真是更适合多谈几段恋爱成长一下再考虑结婚的事,婚姻可不是什么轻松美好的东西。
两人在心里吐糟了对方也吐糟了自己,然后开开心心的手挽手提着在商场逛了大半天得到的战利品,回了酒店房间。
四分之三的购物袋都属于维克托,勇利买东西的目的性通常很强,不是实用的物品,就是手办和漫画珍藏版单行本,要么就是买给亲友们的手信。
曾有人戏称gay和直男的差别,基本等同于维克托和勇利的差别,连雅科夫都给这句话点了个赞。
完成卸妆后,他们一前一后的进浴室冲澡,维克托本想着拉勇利去吃章鱼烧,再和心爱的人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谁知等走出浴室时,先一步洗完的勇利居然已经倒床上睡着了。
“才下午四点就睡?不是昨天就说时差倒好了吗?怎么又睡了?”
维克托一边擦着湿发,一边上前摸了摸丈夫的额头,没发烧,脸色看起来也还好的样子。
勇利绝不是一个体质好的人,他的免疫力低下,自出道以来,带着感冒or发烧状态上场比赛,或者病才好就比赛也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他的clean几率不高和这点也有关。
鉴于他的身体状况常年不佳,维克托又是学医的,如今处理个什么小病小痛,比如感冒发烧之类的,他真是顺手得很。
维克托默默回想着勇利近期的状态,自1月初的发情期后,勇利有阵子精神不济,然后自上周开始,他变得很嗜睡,做冰上训练时也有点软绵绵的,跳其他跳跃还行,跳圈的4F时经常摔得人仰马翻,精力明显不足,但细查也没有别的问题,该吃吃该喝喝。
最初维克托觉得也许是发|情期那几天玩得太疯了,所以勇利会比较累,但也不至于一个月了还没缓过来啊。
斯拉夫青年靠在勇利的身边,静静凝视着他的睡颜。
勇利有一张看起来能冒充中学生的娃娃脸,睡着以后尤其显得稚嫩,维克托拨了拨他额前细碎的刘海,搂着人思考起来。
嗯,可能是最近萨沙开始休产假,所以勇利多了不少工作,才会这么累的吧,他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忙得不行。
维克托心想,还是要劝勇利多休息才好,要忙也不差这一会儿,有些工作推到赛季结束后也来得及,实在不行还可以让卓娅多干点活嘛。
勇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看了眼钟,立刻决定继续睡觉,因为他今天晚上的六点三十分就要去比四大洲的短节目了。
然而闭上眼睛不到两分钟,勇利就默默爬起来扯了扯头发。
生物钟是个奇妙的东西,勇利已经习惯了睡到8小时就醒的日常,这次他睡了差不多10小时,实在是把困意消耗光了。
维克托不知何时爬起来,从背后抱住丈夫,用脸蹭他的肩膀:“怎么了?你不继续睡吗?”
勇利苦恼道:“我不困,怎么办?如果现在不睡白天肯定又要犯困了,我的比赛怎么办啊?”
明明以前倒时差都没有出岔子的啊。
身为一个能睡到比赛开始前一分钟的睡神,维克托睡觉的功力相当深厚,所以不太能理解勇利此刻的心情。
但他的脑子却已经逐渐清醒了,维克托靠在勇利的颈窝里思考一阵,露出一个皮皮的笑。
他在勇利耳边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有办法消耗掉你的精力值,让你重新渴望睡眠哦。”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话,我们不如就做做运动吧。
“你就想到这个?”
勇利回头无奈的和他对视10秒,最后破罐子破摔的把自己往维克托怀里一砸。
“来!我就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维克托利落的搂着人翻了个身。
过了一阵,勇利低喘了一声,抱怨道:“轻点,我还要比赛的。”
维克托捏了捏小南瓜饱满的胸肌,一手掐腰一手摁着人的背,直接把人按得趴枕头上:“你放心,我有分寸。”
就他这个动作,这个“分寸”到底有多少还真是令人怀疑啊。
好在维克托并没有打破勇利四大洲连冠的意图,他很克制的只闹了两回,动作刻意激烈到让勇利会觉得疲惫,但并没有真的伤到哪里,之后维克托就抱着小南瓜一下一下的拍着背,轻轻哼着一首英文老歌。
“WheredoIbegin
我该从何讲起?
Totellthestoryofhowgreatalovecanbe
述说爱的故事有多伟大呢?
Thesweetlovestorythatisolderthanthesea
海般久远的爱是那样甜美瑰奇
Thesimpletruthaboutthelovehebringstome
他带给我爱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