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贝川川是想问勇利有没有和维克托玩源珠play,但鉴于勇利都让她来做某个检查了,那他们肯定是玩过了。
但她真别扭啊,就是那种……该怎么说呢,勇利第一次和贝川川见面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些年酸贝川川看着长大的。
勇利明明已经从那么小一个男孩变成了现在这个英朗而不失霸气的清隽男子,可实际上就算勇利成为已婚一族,在贝川川眼里他依然是那个可可爱爱的“朱小瓜”,总之和姐姐看弟弟差不多。
然后弟弟不知不觉都和那个毛子玩那么开放了,贝川川一时之间真没反应过来。
#孩子大了啊#
她最终只能憋出“碰龙尾”这种委婉的说法,而勇利看她一眼,无奈的点头。
“嗯,帮我检查一下吧,其实之前就有医生说过我的髋骨等结构介于男性与女性之间,可能龙蛟的源珠让我的体质变得有点特殊。”
勇利捂着仍然针扎刺痛的小腹,吐了口气:“之前我流了血,如果我真有那个功能,可能孩子也流掉了,但这里还是很不舒服,如果需要做类似于刮|宫之类的处理,你尽管说,我没问题。”
贝川川:“……老实说,你是我见过的觉得自己能接受刮|宫的男性。”
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绝世狠人朱小瓜,对自己也这么狠。
她叹息了一声,让勇利躺下,开始操作仪器。
贝川川无奈的问道:“如果你真的可以怀孕,你打算告诉维克托你有这个功能吗?”
勇利原本是想回答“不说”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后他只能平淡的回道:“暂时不说吧,他现在知道也没有意义,我们没有过完十五场,也没有退役,根本不适合有孩子……如果他真的渴望孩子的话,我们可以在退役后领养。”
所以勇利的意思就是短期内不考虑孩子的问题,就算将来要孩子,他也不打算自己生。
贝川川可以理解勇利的想法,毕竟他是一个正处于上升期的运动员,因为孩子的问题牺牲这本该身体状态最好的一年实在可惜,何况以勇利的年龄来算,明年的索契冬奥将是他最有希望夺冠的一届冬奥。
而且他还是求生者群体的首领,是一个在学术方面有不错成就的学者,这一切都决定了勇利很忙,他不会希望再多一个小孩来挤占自己本就不多的时间和精力。
如果不是她和胡林的爸妈都遵守国家独生子政|策,只养了一个孩子,将来他们要是在空间里有个三长两短,两边的老人膝下一个能侍奉的小辈都没有容易显得凄凉的话,贝川川也不会决定生孩子。
何况勇利的性格贝川川也算了解,这家伙对亲朋好友都没话讲,才华品行都是上乘,但他也能让人见识见识什么叫“心硬如铁”,听说这小子当年可是一边流泪一边把曾是战友的马卡尔等人做掉的,那会儿勇利才多大?
这是个被死亡空间磨砺得无比出色,并在死亡与痛苦中浸染了黑暗的男人,他心向光明,却终究是黑夜之子,骨子里带着骄傲与坚强,以及无与伦比的狠劲。
贝川川认为勇利能接受维克托已经是奇迹了,之前她甚至一直以为勇利是,嗯,上面那个,知道他居然是下面那个的时候真的是惊到了贝川川,可骄傲的勇利能为维克托做到接受自己像个女人一样张|开|腿|生孩子吗?
剖腹这个选项贝川川也想过,嗯,毕竟她是个妇产科医生,该考虑的都会考虑,但鉴于剖腹也许需要椎麻,而勇利狂练四周跳,其实脊椎部分本就有点伤病(可控,可恢复,但要好好养),而且椎麻是有一定几率(不高)伤到神经,导致运动障碍等后遗症的。
至于局麻的话,额,局麻的针会穿过椎间隙,可能伤到韧带什么的,也是有受伤几率的。
尤其对勇利来说,生孩子的麻烦太多了,期间他会有好几个月没法见人,工作难度加大,虽然贝川川知道这货13岁那年伤到住院几个月也没耽误干活,但生育也是有风险的呢,期间身体的变化,也是对心理状态的挑战。
对勇利来说,打远比生容易多了,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没有母爱和母性这玩意,估计打起来心理压力不大。
她想了想,对勇利说道:“从腹部开始以下都源珠化。”
优美的龙尾显现,宝石般的鳞片闪亮亮得贝川川差点没伸手rua一把,可惜手伸一半就被拍开了。
好吧好吧,贝川川知道对于某些源珠持有者来说,尾巴是一种很敏感的地方,除了爱人以外没人能碰。
她又看了看仪器上的图案,神情复杂。
“朱小瓜同志,我以前没这样观测过你源珠化之后的身体结构,现在看来,你的确是具备生育功能的。”
她点点屏幕的某个部分:“看,在源珠化后,孕育生命所需要的器官,或者是类似的结构你都有,包括这个地方,我想这应该是产|道。”
勇利捂住半边脸:“god,最坏的消息。”
他就知道凭自己的运气撞上蛟龙这种好用的源珠太过难得,此时蹦出这样的副作用,也算不负他非酋的名声了。
“不,我想对你来说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
贝川川挪了下仪器,指着屏幕:“看,这才是你会觉得最坏的消息,孩子还在,10周了。”
勇利沉默了一阵,他凝视着那个胚胎,眼中没有喜悦,只有极度冷静下的考量,任何看到他此时表情的人,都可以肯定勇利对这个胎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不仅来的不是时候,还夺去了他的力量,这是勇利无法容忍的事情。
兹拉一声,房间内的电磁场开始发生异动,贝川川惊讶的看着勇利,就见他的双眼血红一片,而那本该去保护胎儿的念动力,甚至是源珠的力量,居然都被他就这么一点一点的夺回到自己手里。
对于求生者来说,力量就是生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最大倚仗,无论何时都不能失去,即使把这份力量夺回会导致胎儿彻底不再安全又如何?勇利并不在乎这点。
“那你要告诉维克托吗?还是不和他商量就直接打?”
贝川川收拾着东西,看勇利坐起身,苍白的面容上出现一抹犹豫。
天呐,我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了里世界暴君在犹豫,这家伙明明就以强大的决断力闻名,他居然也会有犹豫的时候,明明刚才夺回力量时还表现得那么强硬。
贝川川觉得自己大概还是低估了维克托在勇利心中的地位。
她可以肯定勇利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但哪怕面对的是这种事情,勇利也会在意维克托的想法,既然这个孩子有维克托一份,勇利就不打算瞒着他。
最后勇利说:“我和维恰商量一下吧。”
贝川川点头,表示自己先回家接孩子放学去了,勇利和维克托商量好了再联系她,看到时候是决定打|胎啊,还是打|胎。
以勇利的性格,大概不会有打以外的结果吧,毕竟生孩子代价那么大,麻烦那么多,甚至会牺牲勇利挚爱的花滑寿命,至于怎么说服维克托就是勇利自己的事情了。
她只是提醒勇利:“你最好快点决定,不然等胎儿大了就没法打了,只能引|产,对身体的损耗和直接生都差不多,甚至犹有过之了。”
在贝川川扛着仪器离开后,勇利靠在床上发呆,连维克托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都不知道。
床边微微塌了一下,勇利抬头,就见维克托捧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笑着看他。
“检查结果如何?严重吗?”
勇利沉默一阵,抬手一招,水杯就飞到他掌心上方10公分处浮着,这就是能力恢复的意思了。
维克托舒了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该对这个才任性完的南瓜露出太好的脸色,正想把脸板起来,就听到丈夫问了一个问题。
“维恰很喜欢孩子吗?”
维克托愣了一下,咳了一声:“一般啦,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在完成15场,而且退役了的情况下领养一个,你不喜欢我也无所谓。”
撒谎,这个人明明无比渴望和我有一个孩子。
大鹅流行早婚早孕,鼓励生育,维克托已经24岁了,很多和他同龄的人,包括波波维奇都做了父亲。
具备读取记忆能力的里世界暴君,对他人的情绪也无比敏感,事实上这也是他出众的表现力来源——正因为能敏锐的察觉到他人的心绪,那么如同煽动、挑动那些情绪,引导那些情绪朝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不也是理所当然能办得到的事吗?
勇利一直清楚婚姻就是两个人不断的互相忍让和妥协,有时候他还可以冷着脸不理人,算得上是冷暴力了,但维克托基本没对勇利说过一句重话,即使勇利有好几次都把他气到不行。
其实维克托为勇利妥协的地方也不少,包括打算为勇利舍弃做父亲的权利。
勇利慢慢靠在维克托的大腿上,维克托便伸手为他理着头发,语气还是不太好。
“别撒娇,你突然问我孩子的问题干什么?”
勇利翻了个身,仰头看维克托,轻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之间有一个孩子,继承了我们基因的那种,不是真利或者艾米支援了卵|子,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你会想要这个孩子吗?”
维克托捏了捏他的耳垂,眯起眼睛,答非所问:“你的耳洞是不是该养了?还有头发也该修一样,不然就真要留长发了,你的指甲和头发最近都长得很快的样子?”
勇利拍开他的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维克托想了想,勾起嘴角,语气突然温柔得醉人。
“像你吗?像你我就想要。”
勇利还真不知道肚子里那个目前和大枣一个体型的玩意像谁。
硬要说像谁的话,勇利也只知道大枣应该和自己一样,都属于生命力比较顽强的类型,以至于他在夺回力量,开始能通过念动力感知到腹中微弱的心跳时,产生了那么一丝怜悯和不忍。
大概doctor当年看着初入空间的自己时,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感觉?
他爬起来,将一份B超单子递到维克托手里,快刀斩乱麻。
“我不知道他或者她像谁,但我觉得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等退役以后,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瓜总在维克托面前底线退得可快了,在贝川川面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就算将来要养孩子也会是领养,坚决不生,和维克托聊了几句后,就觉得退役后生一个貌似也行。
大枣同学的生命危机依然没有解除,但其实瓜总能有大枣同志和自身年龄有关,20岁是他身体机能最健康的一个时段,等到了他退役之后再想生孩子可没年轻时这么容易中标。
一胎是不想要的意外,二胎是想要但就是迟迟不来,以及维恰很爱勇利,从认识到现在9年了没对勇利说过一句重话,如果勇利真的坚定到底的话,维克托是可以为他去结|扎的,只是勇利自己先一步心软了,他两都是对别人甚至对自己都能心冷如刀,对着对方就心软成一团,互相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