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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左道奇去冷宫接托脱，她面无表情，眼底有几分幽怨。
左道奇有些不好意思，说是去去就来，送她出宫，结果让她在冷宫中呆了一夜。
“咳咳，本千户昨夜有要事要忙，你昨夜睡得可好？”
托脱抬眼，不做言语。
左道奇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昨日自己似乎确实有些过分了，他起身向外走去，“走吧，我送你出宫。”
托脱闻言，穿着一身宫女衣服，向外走去。
出宫自然顺利无比，左千户要带一个宫女出宫，自然是易如反掌，甚至那两个侍卫，连问都不问。
从出宫到客栈，两人沉默了一路。
左道奇感觉气氛太过尴尬，心中也有些惭愧，便想着打破僵局，开口说道，“还未问过你，你们蛮族修行的道，是什么样的？”
托脱似很尊重他这个主人，冷漠的开口说道，“回主人的话，我等蛮族，修行圣灵之道，奉圣灵修行，我修行的是虎罴之灵。”
左道奇闻言来了兴趣，不禁问道，“那你的那种隐匿手段，也是圣灵带给你的？”
托脱点点头，“是，每个人的圣灵都拥有不同的天赋，哪怕是同一种圣灵，天赋也不尽相同，我的圣灵天赋就有匿隐。”
她说了很多，左道奇心中对于蛮族的修行之道，也有了很多了解。
圣灵天赋跟神通差不多，不过想来应该比不上神通，不然的话蛮族的修行之道，就应该成为主流了。
毕竟，每只圣灵自觉醒之日起，就决定了其巅峰与极限。
所以，在达到极限前，圣灵的成长，是十分迅速的，直到抵达巅峰。
于是他也明白了，怪不得托脱仅十七八岁，便已经拥有坐忘战力。
托脱的极限也快到了，她圣灵的极限，只有五品，也就是相当于玄门胎息境。
“圣灵抵达巅峰后，就不可以再成长了吗？”
托脱回应道，“不是，但我不会再成长了。”
她的圣灵并非自然觉醒，而是被人强制以药物觉醒，这也意味着，她的圣灵在抵达巅峰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获得破限。
同样的，因为药物的关系，她的寿命也远远比旁人更短，而且，蛮族修行之道在三品前，不加寿命，所以，据她所说，她的寿命，只有短短的三十年…
三十年…
了解了蛮族修行体系后，左道奇不由的有些可怜眼前的女人。
“你有什么愿望吗？”
托脱目光有些失神，“愿望？”
她反问一声，继而摇摇头，“没有。”
左道奇仔细看了看她的神情，不似作伪。
“你从小除了训练，再无别的？”
托脱微微点头。
左道奇上前一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后，不必叫我主人了，你若是想要自由，现在就可以离开，想去哪都可以。”
“我会帮你温养魂契，直到…”
托脱有闪避的动作，但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继而亮光飞速消散。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
左道奇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想去哪，都可以。”
托脱点点头，在临走之时，忽然说了声，“谢谢主人。”
左道奇瞪了她一眼，“说了不必叫我主人了。”
顿了顿，他忽然闪身到托脱身前，在她耳旁轻轻吐气说道，“昨日的那种感觉，美妙吗？若是哪里都不想去，便留在我身边，当个侍女吧。”
托脱打了个激灵，回头去看，左道奇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