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呼吸不畅似的走到室外,呆呆地看着丞相府里的布置,恍惚间,他竟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他不免得回忆起这几日和白绫稚的争执,好像的确每次都是他单方面的发怒。
而白绫稚,每次都有充足的理由。云若柳一次次的侵犯了她的底线,所以她生气了,还动手打了人。
可倘若放任云若柳下去,府衙那边若是真的查出什么,他真的还能像现在一样潇洒么?
他想了很久,一直到天色有些暗了,白绫稚和丞相府的人有说有笑的过来,他才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腿:“我……我等你回府。”
白绫稚挑眉,这才给将军府的人道别。
末了,那丞相还满脸期待:“瑞王,赶紧的休了我们稚儿,别逼我动手!”
苏楮墨又气又恼,偏生还不敢发火,只能拽着白绫稚,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刚回瑞王府,就见云若柳正可怜兮兮的跪在白绫稚的院子里,哭的梨花带雨,衣裙上满是泥点子。
迟未手中握着长剑,恨不得把人一剑砍了似的。
见苏楮墨回来,云若柳娇娇弱弱的喊着:“瑞王殿下救我,我真的没有故意破坏药田。”
白绫稚定睛一看,差点没气死过去。
她冷笑着走过去:“没故意?没故意能变成这样?!”
那药田已经不能称之为药田了,简直水漫金山,里面的药苗全都蔫吧了,有的甚至还拦腰断了!
云若柳哭哭啼啼:“我回来之后,想着姐姐可能要很晚才回来,就帮你浇浇水。可我笨手笨脚的,没控制好水流的力度,就把药苗给冲坏了。”
“可迟未非说我是故意的,瑞王殿下,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