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柳十分有把握,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苏楮墨,又叹口气:“瑞王殿下,您最是清楚我的身体状况,倘若我真的家徒四壁,恐怕连药都吃不起,对不对?”
白绫稚倒是没想到,云若柳在这种时候都还想着把狗男人拉下水。
于是她退后一步,双手抱胸,坐等看好戏。
苏楮墨皱着眉头,显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局面。
他盯着白绫稚看了许久,忽然冷笑:“云若柳,你莫不是入戏太深,伤了脑子?”
他嗓音浸染了凉薄,语气越发清冷:“白绫稚就是凌云阁阁主,她都亲自诊断了,说你压根就没病。你们云家欠我的钱都还没还完,就准备骗下一家了?”
云若柳面色苍白。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冰冷的男人,死死地咬紧牙关。
她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于是她再次开口:“少将军您也听见了,我们家还欠了整个瑞王府巨额银两,我就算真心喜欢您,也的确像和您过日子,但……欠款该怎么办?”
果然,裴鹄羽的脸色好看了几分:“你们云家还了多少了?”
云若柳连忙开口:“我爹娘连平日的开销都没留,全都还给瑞王殿下了。瑞王殿下心善,最终又给了我们一些。但除此之外,我们家真的半分钱都没有了。”
她跪在地上擦了擦眼泪:“瑞王殿下说了,若是这个月不还清,就要去陛下面前告状,我们家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想着我们反正也是真心相爱,嫁给你之后,还有聘礼。”
她哭哭啼啼,哭的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