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一直都查不到赵逢垣的详细信息,一直都没办法对他的所有行为定性。
现在,把他当做赵家嫡长子来看的话,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他一个旁支,非要自立门户,一个人住在宅院里。
为什么他贪婪无度却又小心谨慎,许多年间都没有被发现。
以及……为什么会经常去赵家,而赵家夫妇又十分喜欢他。
如今看来,这些一开始就存在的细微证据,早早就证明了赵逢垣的身份。只能说赵乌纪这个替身实在是能折腾,所以才让她一时间忽略了这么多信息。
当晚,苏楮墨得知此事后,也十分震惊。
诧异之余,又迅速冷静下来:“赵逢垣说的没错,本王就算是知道,也不可能让大理寺介入调查。”
他说着,深深看了白绫稚一眼:“最近朝堂斗争越发激烈,陛下自己都十分疲惫,世家大族的事儿,只要不太过分,都不会再费心力了。”
白绫稚微怔,忽然就明白了赵逢垣当时那气定神闲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了?
一想到这里,白绫稚忽然打了一个冷颤:“赵逢垣的关系能查到么?他和皇宫里的人是不是有联系?”
苏楮墨迟疑半晌,然后有些不确定的摇头:“按照本王暂时查出来的结果,是没有的。”
白绫稚越发觉得头疼欲裂。
这种不安定感和突如其来的事件,让她略微有些心浮气躁了。
苏楮墨伸手放在她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赵逢垣他若是想动你,那必定要想个万全的法子。如今按照你说的这些,他唯一的选择就是……从白家下手。”
“白家已经垮了,他若是真的能拿出点什么证据,在京城里制造谣言,恐怕是会被疯狂传播的。”
白绫稚终于点了点头,嗓音微微沙哑:“没事。”
苏楮墨不放心她的状态,但见她又不愿意自己待在这里,就只能吩咐了门外的冥华几句,这才去了书房。
朝廷争斗,他这个王爷也逃不掉。
翌日清晨,苏楮墨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赵逢垣很聪明,知道大范围的传播谣言会被迅速注意到,所以他只是小幅度的用了“据说”“传闻”等等不确定的字眼,小范围的传播开。
比如,白家手脚不干净,才会引来仇家疯狂报复,他们死有余辜。
比如,白绫稚和白家那位死去的夫人一脉相承,都是个贱货。
等等这种传闻,传播起来之后,所有人看白绫稚的眼神都变了。
最开始没什么影响,但很快,到了拍卖会那日,白绫稚才发现,这些传闻直接让许多世家大族的人犹豫,似乎并不愿意和白家扯上关系。
白绫稚终于恼了。
“查证了?”她盯着眼前的云晴,又扫了一眼一旁的冥华,眼眸深邃阴鸷,“既然如此,就该打击打击城中这种风气了。”
只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竟开始有人在瑞王府门口挑事,嚷嚷着让苏楮墨休了她。
更有甚者,说要把她拖出来教训。
再加上赵筠儿也故意掺和,场面一度十分混乱,骂什么的都有。
白绫稚笑眯眯的领着一旁的白幼渊:“走,娘亲带你去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