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欢欢喜喜的跑去隔壁了。
白绫稚盯着他的背影,轻轻笑起来。
她重新收回目光,盯着桌上的药材,刚要抓起来去找苏楮墨,云晴就进来了。
她显然有些慌乱,看到白绫稚的时候,欲言又止。
白绫稚重新坐下:“怎么了?”
她心提起来,毕竟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她都很少见到云晴慌张。
云晴忽然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主子若是听完,可千万别动怒,说不准其中有误会。”
白绫稚的心头重重跳了一下:“关于苏楮墨?”
云晴知道自己也不能瞒,只能小心翼翼的点头,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用帕子包住的东西。
“主子,这是从……李小姐给你的那一匣子白家遗物里找到的,属下对比了许久,确定这是……瑞王殿下的东西。”
白绫稚的脑子里“轰隆”一声。
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接过来的了。
这是一块玉佩,能看出来是被血浸染了许久,即便是擦拭,都无法彻底恢复如初。
云晴连忙磕头:“主子,说不准王爷是去救人的,您先别生气,我们暂时还没有其他证据。”
白绫稚把东西小心收起来,缓慢的点头:“我知道。”
可声音却清冷如冰,不带有半点感情。
云晴又道:“现在还有几件东西,无法确定是谁的,需要时间核查,还请主子再等一等。”
紧接着,她又道。
“但是有一件事确定了。”
她小心的拿出几张纸来:“赵筠儿大概是被诬陷的,赵逢垣才是……最后见到白家的人。”
白绫稚扫了几眼,将纸张死死地攥在手里。
“好,我知道了。”
她脸色阴沉:“去核查一下,赵筠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初五马分尸的是她么?”
云晴微怔,这才低下头:“是,属下马上就去核查。”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刚刚发现赵逢垣破绽的喜悦,被这块玉佩冲的一干二净。
她记得苏楮墨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和白家没有交集。
既然如此,恐怕云晴的假设压根就不成立。
也就是说,苏楮墨应该不可能去就白家,否则他早就该说出来了。
白绫稚只觉得胸腔一阵阵压抑,却也只能强忍着,将玉佩收起来。
一直等到夜晚,苏楮墨自觉进来打地铺的时候,白绫稚的兴致都不太高。
男人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伸手过来想要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几声。
可白绫稚却像是吓了一跳似的,猛地转身,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语气冷的掉渣:“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