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你是在害怕么?”
她直直的望向他的眉眼:“我若……”
话都没说完,苏楮墨就发狠似的咬上她的唇,然后转到耳垂,然后是脖颈。
白绫稚吃痛,只觉得男人像是要隔着皮肉,吞了她。
苏楮墨的眸越发赤红:“稚儿,这是你要的,你别后悔。”
白绫稚垂眸望他,心底有些茫然。
她……好像半点都不排斥。
和三四年前的那次不同,那次她痛苦又屈辱,只想着一剑杀了他。
可这次,就像是他说的,这是她要的。
男人其实并不算熟练,可即便是在盛怒的状态下,也并没有对她真的发狠。
苏楮墨知道现在已经没法停下,却也极力叫她适应。
他的大掌攥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屋内的熏香丝丝缕缕的消散在半空中,又像是被风吹动,颤了颤,散成一团烟雾。
窗外逐渐暮色沉沉,床幔猛地垂下,摇成一片夜色。
随后,簌簌的下起了雪。
雪花飘落,吹打着窗棂。
夜半时分,雪厚厚的积了一层,屋内的地龙却十分温暖。
雪像是吞噬了一切声音,连带着屋内的声响也一并接纳,蔓延成一片柔和的光。
白绫稚是到了清晨,才沉沉睡去,脸上似乎还带着泪。
苏楮墨轻轻吻住她的泪珠,笑的有些无奈:“不是不后悔么?”
刚刚哭的厉害的人,到底是谁?
他温柔的抱她清洗,又将人塞进被褥里,自己也缓缓地躺下。
他侧身望她,女人此刻没了刻意的阴冷戾气,脖颈上有痕迹,明日定是要围上厚厚的兔绒围领。
只是——她梦里都还娇气的打着哭嗝。
像是被欺负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