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没食言。
虽然那个时候的记忆,她真的几乎没有。
可从自己娘亲留下来的手札能看出来,苏楮墨对她真的很照顾。
她身子不好,出不了门,他就千方百计的从外面弄一些稀罕玩意回来。
她说想要看蝴蝶,他大冬天的跑遍很多地方也派人抓了满满一瓶子。
春天,他会每日带一支新鲜的花给她。
冬天,他将雪放进琉璃瓶里,让她看。
可能这就是白家将最后希望,全部压在苏楮墨身上的原因吧。
她抿着嘴:“其实你可以把蛊虫解了,我娘亲留下的秘方……”
苏楮墨捂住她的嘴:“不用。”
至少在他亲眼看到白绫稚彻底恢复之前,他都不需要。
他要亲自感受她的痛苦,分担她的痛苦。
日子缓慢过去,让苏楮墨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这日清晨,白绫稚都没吃饭,只觉得一阵反胃。
白幼渊和苏楮墨两人迅速反应过来似的,连忙去扶她。
白绫稚下意识的给自己把脉,然后,愣住。
她看看两个人,又看着自己的小腹,像是有些诧异似的:“我身子这样差,竟然还有身孕了?”
一句话,让苏楮墨几乎要晕过去!
有身孕了……
他有些着急的扶住她:“稚儿,你听我说,孩子我们以后还能再有,但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合适。”
白幼渊张张嘴,却也只能站在自己爹爹身旁,无声的支持他。
白绫稚直觉不对:“怎么了?难道你……不应该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