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任何的经验,林森微一头栽在男人的怀里,凭着一腔热血,亲错了位置。
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睁眸正是他洁白纯净的衬衫衣领,若有若无携带清冽淡淡的雪松气息,干净好闻。
意识到自己的愚蠢行为,她脸颊迅速染上两团粉红,手想要推开他,腰间却感觉到被男人的手臂揽过,不轻不重地掐着,瞬间将她扳了回来,同时下颚处也多出修长温凉的手指。
同样没有任何经验却依靠本能,岑则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调整到最佳的位置,低头吻了上去。
女孩的唇清凉香甜,像是软绵绵的果冻,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很容易侵袭其中。
看似斯文温雅的男人,吻她的时候,却带着一股狠劲。
“唔……”
猫叫似的嗓音细细从林森微唇间弥漫出,仿佛受到欺负和惊吓,无助又可怜地低叫出声。
不知换气的林森微几乎被吻到窒息,半挣扎地往后退,同时脱离男人臂弯的束缚。
周身昏暗寂静,仿佛能感觉到彼此间的心跳。
庆幸现在是关灯的状态,不然她肯定被看出来此时的脸蛋红得跟番茄似的。
“你刚才没亲到我。”岑则仍是那般醇厚性感的声线,偏低一个度,“歇一会儿?”
歇?
林森微轻轻喘着气息,不禁震惊,不会还来吧。
怎么能说她没亲到,虽然亲错了,但她就是亲的人是他啊。
她呼吸紧张,没想好措辞去辩解,刚好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是岑则的电话。
屏幕上亮起的光格外地晃眼。
接听后,岑则简单和那边交谈几句。
通过对话,林森微知道他要开会了。
从时间来看,这个向来敬业的工作狂似乎是迟到了。
灯光这时亮起,岑则俊颜比她从容稳重,慢条斯理地抬起手理了理刚才被她抓到凌乱的领带和衣服,“微微。”
“干,干嘛。”
“你要不要去洗脸。”他说,“很红。”
“……”
“亲一下就脸红。”岑则稍地垂眸,冷白如玉的侧脸朝她的方向偏过去,眉眼似是藏匿几分笑意,“那要是在床……”
还没说完,林森微一个激灵地转过身,打断道:“我去洗脸!”
关上门,和他隔绝。
而后,又折回来,不断强调:“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你才脸红的吧,是书房太热了我才这样子的。”
“嗯。”岑则配合演戏,“我知道,怪书房。”
听不出他讽刺意思的林森微舒缓一口气,先去洗漱。
维持二十多年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想起刚才的感官变化,林森微的脸颊温度再次发烫。
果然如她所说,第一次的经验不足,很容易紧张不安,只是这些形容词并不是用在岑则身上,而是给她的。
洗个热水澡,林森微脸颊红扑扑的,这次颜色虽然更明显,但比刚才自然多了,她本来想去睡觉,又见时间还早,因为她的电话,岑则回家用餐的时间也比以往早很多。
她刚才依他的要求去做了,还被他反过来亲那么久,却没捞到什么便宜的林森微,再次来到书房。
从张管家的口中得知他偶尔会在入夜后浅尝酒窖里珍藏的酒,她来之前本想让走廊上值班的帮佣跑一趟的,想想她们不一定靠谱,还是亲自乘电梯去酒窖逛游一圈,挑了个瓶顺眼的,敲响书房的门。
在敲的时候,她手已经拧开门进去了。
岑则在进行会议前的准备工作,循声望去。
小姑娘穿着睡裙,皙白的手握着一只红酒瓶和酒杯,露在空气里的小腿俏生生的,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过来。
不等她开口提要求,岑则低声提醒:“我要开会了。”
“我知道。”她把酒瓶放下,“所以我想过来帮帮你,顺便带这个给你提神。”
因为有事相求,自然要好好担待着他。
“不用。”他神情坦然,“你安心睡觉就好。”
以往他深夜办公的时候,她在主卧睡得比谁都向,这回估计有事找他,表现得格外乖巧。
岑则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妻子当做秘书使唤,婉拒林森微的殷勤,让她自己随意就好。
见他已经开始忙碌,林森微只好作罢,等他忙完后再说她的事情吧。
在这等着怪无聊的,她时不时看向大理石班桌前带着耳麦工作的男人,一口流利的法语听得她满是懵然。
怪不得没让她帮忙,就算想帮也帮不了。
可能是书房的书香气息太浓郁,他说的话还有很大催眠作用,像是老师在讲课堂,林森微在沙发上呆着呆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察觉到那边没声的岑则看去一眼。
林森微瘦小的身子圈成猫咪似的,安然在柔软的沙发上入眠,他开会的声音不仅没能吵到她,反而带有神奇的助眠效果。
不管在哪,她依然没有睡相。
睡裙都掀起了。
白皙的腿,还有蕾丝边小裤裤。
只看两眼,几乎让人燥热。
岑则摁了摁眉心,颇感无奈,他简单跟隔着远洋的人说声抱歉,随后起身,拿起一个可以拆成绒毯的抱枕。
将其慢慢铺盖在她的身上。
灯光色调调至成暖色,看着没那么刺眼,室内氛围也温馨起来,林森微睡得更从容,手背当枕头垫着,睫毛细长卷翘,肌肤柔软,洁白如雪,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像是童话走出的豌豆公主,看着就香香软软的,很难不让人迷糊。
岑则注视一会,身子忽地燥热。
…
清晨。
林森微醒来的时候周边只有她一个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她为了拿到余灿蓝撞她的视频不惜向狗男人低头,甚至还出卖自己的色相,然而结果却是她什么都没得到。
她本想等他忙完之后再说事情的,等着等着中途睡着了。
他没叫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工作,回主卧的时候顺带将她抱了回去,可能是她睡得太死,也可能是他动作很轻,整个过程,林森微还像个小猪似的没有半点清醒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