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盏茶功夫也是早。
凤天天见状,撇撇嘴,直呼无趣。
她以为下克上的目标,就在今日能达成呢。
但如此迅速地突破了元婴,不秀一下,还挺可惜的。
凤天天和莫虚白对了一个眼神。
下一秒。
两人纷纷拿出玉牌。
莫虚白联系冷烨,凤天天联系温博言。
莫虚白:“你们千剑阁没什么好苗子,你又拿了蓬莱仙山那么多修炼资源……都半个月过去了,该元婴了吧?”
“什么,还没有?”莫虚白的脸因得意的笑变得扭曲,“你可太弱鸡了,我和我师妹都突破元婴了。”
莫虚白得到的回答,是冷烨愤怒地扔牌子,一如凤天天被油时,她扔牌子一样。
噢~原来对方恼羞成怒扔牌子是这种感受!
凤天天闭眼回味,爽了,她可太爽了!
紧接着她又玉牌传音给温博言。
这厮根本不想理凤天天,一听凤天天的声音必然会扔玉牌,凤天天在蓬莱仙山上搞他心态就算了,他都回去了,还时不时刺激他。
凤天天趁其不备,言简意赅:“我元婴了,你,弱爆了,你懂?!”
温博言:“……”
元婴两字让温博言愣了片刻,他没能立刻扔牌子。
于是凤天天又补一句:“想反驳吗?可你还没入元婴,哈哈哈哈哈哈!”
温博言:“…………”
艹!!!
温博言愤怒扔牌,那边传来清脆的一声啪,凤天天和莫虚白同时闭眼,回味。
哈哈哈,真的太爽了啊!
他们拼死拼活率先步入元婴期为了什么?
为的就是被比下去的那些人,铁青的脸色,复杂的神情和崩掉的心态啊!
但这变态二人,还觉得有点不过瘾。
毕竟最先开始,是三人的竞争。
许易安没露面,那肯定是还没突破。
凤天天和莫虚白之间连交流都没有,两人自发自动,根据许易安留下的修炼痕迹,在青龙山上寻找他们亲爱的师弟。
不小心撞到莫虚白突破,此刻已经找了个山洞躲避,正不要命嗑着灵石疯狂修炼的许易安不断祈求:不要找到我,两修渣不要找我,千万不要找到我!
然后两人类中的败类,修者中的渣渣,不出意外地,还是找到了许易安。
一番展示过后。
许易安面无表情:“师兄好棒哦!师姐也好棒哦!”
凤天天&莫虚白:“所以呢,你什么时候突破?”
许易安:“…………”
真的,来个人治治他们两吧。
许易安死鱼眼看天。
他只觉得,这两人渡劫之日,恐怕劈他们的雷都比别人多几道!
……
其实许易安距离突破,也不过几日。
他差不多是和冷烨、温博言等人一批突破的。
想想在两个月前,他参加初赛时,不过金丹中期,连后期都差一点。
现在竟然混到了和温博言一个梯队的……
太不容易了!
当然,这群年轻修者们紧赶慢赶,目的都是为了一个——进入秘境。
虽然没有明面上的要求,但这些能进秘境的门派,对弟子们都有一个要求:至少进入元婴期。
现在他们纷纷突破,进入秘境一事也会在近日提上日程。
事实上,月昇门的确打算五日内进入秘境。
留出的时间,是给他们三个适应,稳定境界的。
即使是三人中最慢的许易安,其实总体花费的时间也是极短的,这世间修者称他一声“天才”不为过。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某日,凤天天再次收到了魏翰的联系。
凤天天给玉牌注入灵气,通讯开始。
魏翰劈头盖脸第一句便是:“我怀疑蒙师弟的死,有蹊跷。”
没等凤天天有反应,魏翰接着道:“明天我要进秘境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所以我在进去前,要将我知道的事告诉你。”
凤天天眯眼,她没做声,但她已经感受到不对劲了。
为什么是她?
要说关系,她和魏翰关系并没有多好,虽说曾经是对手,也曾经短暂地当过队友,但魏翰他同门的师兄弟、师姐妹们,才算关系好吧?
即使轩辕剑宗门派过大,可门内他总有几个关系亲近的吧?
为什么告诉她?
凤天天心中已经有了推测,但她不想证实这个推测。
魏翰似乎在赶时间,不管不顾地说道:“泉汇山和蓬莱仙山一样,是有结界的。邪/教之人如何在所有人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突破的结界?”
“蒙师弟实力不算弱,即便打不赢,也不至于毫无反抗。”
“蒙师弟的死,竟和莫虚白的师兄,汤天奇的死很类似……”
魏翰的声音,沉到了谷底。
“所以我怀疑,蒙师弟的死,和轩辕剑宗宗门内的人有关。”
凤天天闭眼。
……果然。
魏翰:“可我没有证据。若我能顺利从秘境出来,我会继续调查的。若不能……凤天天,你我交情浅,我不奢望你能帮我调查,但我信你的为人,届时你帮我把这些信息,告知给竺承宣和李正初二位师兄。”
凤天天他们去泉汇山参加初赛时,这两人就是曾因汤天奇的死,嘲讽、作弄莫虚白的瘦竹竿和吊梢眼。
凤天天应道:“好,我答应你。”
魏翰道了声谢,通讯中断了。
“什么信息?”
一道清冷男声,忽地在身后响起,说话时的气流不小心吹到凤天天的耳朵上,凤天天浑身激灵,竟打了个冷颤。
她回头,谢云渊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放大,靠近版本的。
有点过于近了,所以说话的气流才会吹到她耳朵上。
如此意识到,凤天天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她一步恨不得退出三步的距离。
凤天天浑身僵硬,梗着声音道:“这、这是我的隐私!”
谢云渊:?
玄衣男子叹气叹得几乎不可闻,他眼睫微垂,忧郁气质越发明显。
谢云渊的心情,确实低落了。
他搞不明白,为只何几日不见,他就被他的弟子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