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和她产生了一样的顾虑。
只不过,他比她淡定得多,执行力也强得多。
等盛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腾空而起,四肢紧张地缠着他,就这么被他抱进了最近的一间能够封闭的房间。
是厨房。
两步就能到。
多走几步会死吗!
盛卉狠心咬了下他舌尖。
叶舒城似乎毫无反应,随手关上厨房的推拉门,将她轻放在干净的中岛台上,单手扣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指尖微微陷入,继续攫取她的甘甜。
他的动作着实算不上礼貌有分寸。
盛卉奇迹般地容忍了这些。
或者说,离开餐厅里那盏灯,离开日常和光天化日,躲到阴暗的角落,被欲|望支配的时候,她开始愿意接受一匹野马。
毕竟获得的快乐是双向的。
她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这样。
唯一经历的那个,除了第一次,对方异常温柔,之后的每一次,将近一周厮混的时间里,他始终生猛、强势,而她被动获取快乐。
现在为止,阴暗的厨房里,他们只到亲吻。
叶舒城忽然松开她,指腹仍在她下颌摩挲,哑声问:
“小杏洗澡要洗多久?”
盛卉愣了愣:“十几分钟吧。”
话音落下,唇又被封上。
时间不够。他想。
盛卉双手抵住他肩膀,稍稍推开了些,别过脸,耳后红了一片。
她瓮声瓮气说:“要不换个地方?”
将要被他抱起来的时候,她突然改口:
“算了算了......不要出去。”
她挪了挪屁股,冰凉的流理台早已烘得温热。
外面太亮了,每个厅的大灯都开着,让人无处遁形。如果要上楼去卧室,一不小心还会遇到孩子。
厨房西侧开了一扇窗,远处的路灯投进几缕微光。身后的推拉门也能透进餐厅的光,厨房里并不很暗,光线足够叶舒城看清怀中之人娇柔难耐的脸。
“难不难受?”他咬她耳朵。
盛卉躲开,不说话。
“帮你?”他又凑过去。
沙哑的音色带着蛊惑,盛卉咬了咬唇,闷出一个“嗯”字。
她的膝盖贴上他的腿,西裤布料微凉,里面却很烫。
下一瞬,她肌肤表面的热度仿佛一下子散干净了。
心脏揪紧,她捂住自己的嘴,忽而听到对方含笑的感叹:
“厉害了。”
盛卉茫然:“什么?”
叶舒城不慌不忙:“就是......比旁边那个还厉害。”
顺着他视线,她往侧边一觑。
......
干净晶莹的水槽,上面是水龙头。
她身上冷颤,脸上快热炸,扑过去又咬他的唇。
顺便借他这张不骚会死的嘴,堵住她喉间即将涌上来的呜咽。
......
不知过去多久。
盛卉仍坐在料理台上,细长的腿垂下来,呼吸起伏,静看身旁的男人洗手。
眼睛逐渐适应微弱的光线,视野愈发清晰。
凉水从他腕间滑下,走过手背,经由修长手指,最后在干净圆润的指尖坠落。
极漂亮的一双手,骨节分明,肌肤呈现优雅的冷白色。
如果他会弹钢琴,一定非常厉害。
可他不会弹琴,他弹别的地方,快速,有力,目标明确,害人不浅。
“好看吗?”
发现她视线停留,还要好死不死地调侃她。
盛卉忍不住并了并腿,用力抿唇,脸颊一片通红:、
“代码敲多了,担心腱鞘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