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周勉在后面亲着他的耳朵，又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童陵害怕痒，缩了缩脖子，他闷声问：“那我昨晚说的话你记得吗？”
周勉：“你昨晚说了太多话了，你指的哪句？”
童陵耳朵莫名一热，半晌没吭声。
周勉知道他又害羞了，随即颠了颠腿上的人，声音低沉沙哑：“嗯？小妖怪，是哪句？”
童陵吞吞吐吐：“就……就那句，以后节制一点……”
周勉轻笑：“那我没有同意。”
童陵鼓了鼓脸颊：“你不讲道理……”
周勉反问：“那你讲吗？”
童陵振振有词：“我讲呀。”
“好，那我们认真来讲讲。”周勉一本正经，“平时正常我们一天两次，可你走了这么些天，难道不该补给我？”
童陵瞪大眼睛：“怎么可以这样算？”
细碎的阳光从玻璃窗洒了进来，铺满了每一个角落，也洒在了裹得像蚕蛹宝宝的小兔妖身上。
晨光给他的爱人镀上了金边，让爱人熠熠生辉。
此刻他是爱情里的俘虏，爱人才是神，救赎他的神。
周勉习惯性用手去抚摸他的脸颊，指尖与肌肤贴合的触感，让他心里又泛起了涟漪。
他难得像小孩子般不讲道理道：“就是要这么算。”
“那，那……”小兔子费力从毯子里伸出手，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晚上过去了，我都还欠你三次……”
周勉挑了一下眉，笑道：“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所以今天还有两次，一共五次。”
“咻！”小兔子吓得耳朵高竖，他挣扎着从周勉腿上跳下来。
站立的双腿发软，差点跪下去。
周勉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他，问：“去哪？”
童陵叨叨道：“要藏起来！”
“哦。”周勉点点头，“你喜欢这样玩啊？”
童陵：？
“去吧，要藏好。”周勉说。
童陵心里警铃大作，不太妙，周勉看起来像是捕捉猎物的猛兽。
那要把人拆吞入腹的眼神丝毫不加掩饰。
还未等童陵理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勉又开口了。
他懒洋洋道：“我请了三天假，可以陪你慢慢玩捉迷藏游戏。但你要藏好，不要太快被我捉到了。”
童陵：！！
谁来救救兔兔的屁股！
*
红羽是在三日后，收到周勉的召唤回来的。
客厅新做了神台，那里放着一樽金灿灿的神像。
神像前没有供奉香火和食物，只是在他旁边挂了一幅胖兔兔的画像，那是童陵从妖界带回来的幼时画像。
红羽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指着神像手里的那只长·枪问周勉：“这是红羽对吗？红羽以后是不是可以住这里面了？”
红羽的真身本就是那杆赤陵枪，只是神界忌惮他们，把他真身封印在了狱火池。
从那以后，红羽就只能往各种刀里钻。
他是刀灵，总觉得住在刀里才有归属感，失去了真身，他就像没脚的鸟一样，这飘飘，那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