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吗姐妹,我也没看到正脸,但据说盛世美颜。”
“他们班老师就不管管吗?这都睡一上午了吧。”
“咱们学校西边工地是他家里新捐的实验楼,谁敢管这位大少爷啊?”
“你这消息准成吗?捐楼怎么不去一中捐?”
“我舅接了实验楼工程,百分百准。”
“……”
寻旎把烤串分出三分之一倒过来,钎把对向钟浅夕,就着隔壁的话题讲起来,“早上的消息有误,我现在听到的的确是陆离铮家里捐了实验楼。”
她嘴急,咬了口烤串,被烫得泪眼汪汪。
季舒白叹气把水递到她唇边,“好了好了,喝点儿。”
钟浅夕捏着纸巾,把钎头蹭干净,又吹了两口,才咬下去。
寻旎吐舌头,含混不清得说着八卦,“好像他家里人是过来开发海洋资源,所以他想不开才来沐城念书的……有人看到晨扬恭恭敬敬喊他哥,我觉得搞不好他将取代晨阳的地位,变成新一代校园扛把子,让晨阳喊哥的是什么生物,我都不敢想。”
“扛不扛把子我是不知道的。”季舒白往碟里倒醋,眉目间挂着忧愁,认真道,“但他好像很风流,我听说漂亮妹妹日抛,反正不是个好东西,浅浅千万离他远点儿,那张脸看看就得了,实在不行你就自己照个镜子。”
有钱、有颜、转校生,buff叠满,传闻诸多。
钟浅夕听得认真,没耽误吃饭,也没有搭话,她无法评价出传闻几分真假。
离开帝都实在太久了,故友都不是旧年岁的模样。
旁边那桌针对陆离铮的话题喋喋不休,到起身结账走了还在念叨,“说起来这个转学生的名字有点儿奇怪哎……”
寻旎早上起晚没吃饭,课间吃了不少零食,饱得快,她边剥花生投喂钟浅夕,边困惑道,“说起来的确奇怪,我以为得是峥嵘岁月的峥,没想到是铁骨铮铮的铮,一般都是用山争当名字吧?”
烧烤店备料充足,三排长炉烤串,翻台率高,来去人流熙攘。
钟浅夕心不在焉道,“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原来是峥嵘的铮,算命的说他命里缺金呢?”
东北算命大法,江湖骗子常用词会,命里缺金,具体案例就在眼前。
学校后小吃街溜达一圈,牌子上带“鑫”“鎏”的就能找出好几家。
但其实钟浅夕知道陆离铮这名字的来意,寄托了他母亲最美好的祝愿。
铮者,喻才能突出;离铮,不需要有卓越超人的成就。
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1]
“你推测的很有道理啊。”寻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
“……”钟浅夕叹气,姐妹,我真是随口编的啊。
****
附中的基础建设优越,操场偌大,最把头是三个篮球场地,塑胶跑道内环画成足球场。
升旗台和观众席都设置在教学楼这侧,四面把边高栏林立,绿树成荫。
季舒白听说林致远被叫去明理楼领练习册,兴高采烈的跑去创造“偶遇”机会。
寻旎和钟浅夕绕圈散步消食,她们俩都讨厌太阳,贴着边缘阴凉的地方走大圈。
梧桐叶片宽大,层层叠叠,漏下细碎的光斑,钟浅夕绷着脚尖勾那片光,轻笑调侃,“白白这可真是教科书式暗恋了。”
“那谁让她喜欢人家呢。”寻旎莞尔,“先喜欢的那个就是要付出更多心酸啦。”
钟浅夕思忖后觉得没错,认真回,“你是对的。”
篮球场树荫属于天高黄帝远的地界,握着水怀揣少女心思来看暗恋对象打球的女孩子聚集在这里……抽烟的同样也在?
钟浅夕和寻旎挽手刚转过角,就正好撞上这幕。
陆离铮大马金刀地坐在栏杆旁,姿态慵懒恣意,斑驳陆离的光影落在他身上,身旁站着的几位少年显得黯然失色。
晨阳给他递了根烟,他摇头没接,而是摸出包自己的咬住,把烟盒递过去。
马上有人凑过来给他点烟,火光腾起,猩红明灭。
修长指间夹着烟,喉结微微滚动,缓慢地吐出烟圈,陆离铮掀眼皮,漫不经心地朝前方扫过去。
钟浅夕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真是路过,无意窥看兄弟几个违反校规。
白雾散尽,她坠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陆离铮勾唇,笑意里噙着几分戏谑。
钟浅夕踢碎那块不规则的光斑,尽可能平和的与他对视。
奈何心跳不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好像是[伪装甜妹xbking酷哥],仔细思考、识破!划掉改成[我超可爱x自我攻略]
有日子没写校园文了,跟学生时代也离的很远很远了,写起来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心qwq。
[1]苏轼《洗儿戏作》
红包照旧!还是25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