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指甲盖,还是烧焦的。
我就是再笨也知道是谁了,冯德亮!
他没有被烧化,而且还诈尸了,最最关键的是,他昨天晚上来找过我。
我甚至完全可以脑补他站在我门口,身上烧焦的灰簌簌往下掉的画面了,太悚人了!
昨晚的那阵狗吠就是他引起来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在门口停留了一下便离开了。
但即使是这样,也足够让我心惊肉跳。
我本能的拿起手机给陈老根打电话,结果电话还是接不通,一天了,跟人间蒸发似的。
我心里七上八下,这些事越来越诡异,越来越邪性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有些趾高气昂的女声:“在呢,通知你个事儿。”
我抬头一看,是自己谈的对象,徐娇娇。
看见她,我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反而更加烦躁,特别是现在的她,烟熏妆,短裙,吊带衫,在乡下简直算得上是暴露。
刚开始媒人介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她太能装了,还是自己看走了眼,感觉她还是不错的,无论是脾气还是形象,虽然不太会干家务活,但态度还算端正。
没曾想,一订完婚人就原形毕露了,好吃懒做,盛气凌人不说,每天还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处窜,最近乡里有些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在传,也不知道真假。
她此前常年在外地,打听不到关于她的事,否则自己根本不可能和她订婚。而现在已经晚了,订婚的时候聘礼已经给出去了,要不然我早就悔婚了。
农村不比城市发达,过日子全靠一双手,好吃懒做是绝对不行的。
“来了。”我应了一句,不咸不淡。
徐娇娇瞟了我一眼,自顾自的在柜台前面坐下,翘起二郎腿,把弄着手上明显刚染好的美甲,道:“我妈说了,镇东边老梁家刚嫁的闺女,聘礼二十万,我的聘礼绝对不能比别人少,所以,你得把差的五万赶紧补上。”
我一听差点就炸了。
前一段时间她妈就以各种理由从我这里拿走了近三万块,我都忍了,没想到这回更过分,直接要五万;这笔钱在乡下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不比后来,县城的房价也不过才两千出头。
摆明了就是勒索!
虽说结婚后就是一家人,可也没有这种要法的,凡是都得有个度不是,定下来的聘礼说变卦就变卦,什么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