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能用默契,甚至是交易和背叛来解释。
可惜陈老根不想解释太多,用一个自己知道太多没好处的理由把我接下去的问题全堵死了。
我自然不甘心,还想问,这些问题不搞清楚自己总是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局面。可还没等我开口,陈老根突然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我身后的地方,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我被他的表情弄的浑身一紧,回转身一看,不由也背脊生寒。
那只芦花大公鸡不见了!
刚才明明还在的,还被捆了脚和翅膀,不可能挣脱才对,就算脚挣脱了,翅膀捆着也无法保持平衡,无声无息自行离开绝无可能。
“有东西来过。”陈老根眉头深皱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东西竟然能在陈老根眼皮子底下夺走了大公鸡?最重要的是,少了公鸡血,这法阵还能继续吗?
“把桩子拔出来吧,阵布不成了。”陈老根心有不甘道。
我无语,就剩最后两根了竟出这种幺蛾子,无奈,也只得把木桩全部拔了出来。
陈老根将它们捆好,背在背上,说:“你举着火把回去,这把火能护你安全到家,有事再联系。”
我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说完陈老根便沿着深沟步入了黑暗中,背影显得格外幽深。
我看了看黑漆漆的四野,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拔起火把翻出深沟,快步超店子的方向一溜小跑。
刚刚出现了一个偷鸡的东西,很可能是邪祟,早点回去为妙。
我不怕人,捅刀子拍砖头从来没怕过谁,但就这是这些脏东西自己始终无法克服,那种令人如坠冰窟的寒意,想想就感觉腿肚子发软。
我连车都不取了,沿田埂走直线回店子,这样最快。
可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地上有东西,细细一看,竟然是毛,鸡毛!
五颜六色散了一地,是芦花大公鸡的毛!
这一刻,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那个偷鸡的东西,弄不好就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