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几位同僚为自己请了假后,余飞便拉着还不情愿离开的蓝凤凰和母亲等人离开了工部衙门。
来到租住的小院之时,头上的冷汗才终于流了下来,此时正是余飞和朱厚照谋划的重要时刻,乘着朝堂因为人事问题,百官无力他顾,治理黄河的议程已经快要通过了。
而余飞基本已经确定是主事之人,要是现在弄个什么幺蛾子出来,被御史弹劾,虽然动不得其分毫,但治理黄河的差事便也要泡汤了。
要是真如此余飞和朱厚照的谋划便基本泡汤,要再找到如今这般好的机会,又不知道要耽搁几年。
“娘,您怎么来了,还和这妖女一起?”
小院之中,让下人们暂时去找客栈居住,余飞忍不住问道。
“妖女?什么妖女?”
余飞瞥了一眼蓝凤凰,回道:
“您不知她是五仙教教主?”
余母白了余飞一眼道: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姑娘为了你,连教主都不当了,如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苗家女了。”
余飞一脸愕然,满头问号的看向蓝凤凰。
蓝凤凰娇滴滴的说了句“为了余郎,奴家做什么都可以。”
“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不就是一点什么正邪不两立吗?为娘的不懂那些,只是人家姑娘为了你放弃一切,千里来寻,你可莫要学陈世美,为娘虽然不懂大道理,但也只是陈世美可是被包龙图斩头了的。”
而蓝凤凰也拼命点头,其实蓝凤凰也不想的,只是从见到第一面开始,余飞锁住其的脉门的手便从来没有放开过。
余飞又气又好笑,那陈世美本就是演义之说,再者其被斩也是抛弃糟糠之妻,复取公主,这才被斩的,自己都没娶妻,那来的什么陈世美?真是听了些评书就当历史了。
余飞气的要死,盯着蓝凤凰心中狠狠道:
“好啊,想做余夫人,就不怕三日病逝吗?”
余飞知道和母亲说这些,也说不通,两老口从自己十八岁便开始有意要为自己说亲,只是自己一直不同意,这才作罢。
近几年更是每月写信都要提起婚事问题,如今被蓝凤凰钻了空子,莫说不知真假,便是假的,看这架势母亲恐怕也想将其弄成真的了。
余飞无法辩说,只能先认下,等母亲走后,再好好收拾这个妖女。
“好、好,母亲大人说的是,儿子受教了,您看儿子这地方只有两间房,要不您先委屈委屈住两天客栈,等儿子再租个大些的院子,在请您老人家过来?”
余母却了解儿子的很,哪里会走,只是说道:
“这不是有两间房吗?你们住一间,老身住一间就是了,老身又不是受不得苦的人,你休想耍滑头,还是你就是想将老身赶走?”
余飞嘴角扯出一个笑容。
“您说哪里话,儿子怎么敢?”
蓝凤凰此时心中已经后悔极了,本来只是知道余飞上京做官,想要闹一闹给余飞吃个苦头就是了,哪里知道如今好像真要将自己给陪进去,但要是此时说实话又不太敢。
蓝凤凰知道余飞心狠手辣的很,要是没余母看着,说实话她还真不敢自己来找余飞胡闹。
苗疆与中原不同,因为开发程度不够,到处都是猛兽蛇虫,粮食不够吃乃是常态,苗家人从小便要与大自然争命,故而也形成了崇拜强者的观念。
蓝凤凰小时候也吃了不少苦的,潜意识里自然也会依靠强者,本来在沧县之时,被余飞所摄,既气其霸道,又有些崇拜其威风。
加上性格本身就有些顽皮,大明又是一个小说话本盛行的时代,听得多了,便以为是真的发生过这些事儿,这才有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