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将庞师古、王彦章,见过岐王殿下。”
唐末以来,背叛和造反乃是家常便饭,王彦章到还扭扭捏捏的坚持了小半月,这才降了余飞,至于庞师古这种老狐狸,最是识时务,也不必说了。
“原来是两位将军,快快请起。”
女帝伸手虚抬,两人谢过之后,这才起身。
余飞看了看女帝身后想要上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诸多节度使们,心中一笑,也不管他们,对着女帝行了一礼后说道:
“殿下发出诏令,竟然有人敢不尊,还想叛乱,臣回师之时,便帮殿下顺手收拾了,没得殿下之令,妄自兴兵,望殿下恕罪。”
说完之后,对着庞师古使了个眼色,庞师古行了一礼,转身去将那囚车之人拉了出来。
“先生不必多礼,这人是?”
只见被囚车之人满脸污垢,嘴中被塞了一个布团,堵得死死的,看到女帝之后,神色激动,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庞师古嘿嘿一笑,将布团扯了出来。
男子立马大声哭喊道:
“殿下,臣冤枉,不是臣抗命,臣也是被他们逼的,臣冤枉啊。”
“你你是陈礼?”
“是臣,是臣,臣没想抗命,殿下饶命,殿下饶臣一次。”
女帝,看着这个一直磕头的静难节度使,心中一软,刚想说话。
“既然你是被逼的,那”
余飞不等女帝说出饶恕的话,低声道:
“殿下,叛乱如果都可饶恕,殿下让其他人如何想?”
女帝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先生,这”
余飞心中叹息一声,仁慈是好事,但无限的仁慈却是最大的坏事。
“陈礼,叛乱不可饶,殿下仁慈,只杀你一人,陈家从此搬到凤翔居住,你可服。”
陈礼一呆,过了片刻才流着泪,磕了三个响头之后,说道:
“谢殿下仁慈,谢长史饶恕,臣心服口服。”
余飞点了点头,手一挥后,便有几个亲兵,骑马跑向停在里许之外的大军。
众人不知道余飞要干什么,但看其威严的面容,却只能束手而立,静静等待。
不到一刻,大军分开,一营兵马便押着数千捆绑双手的汉子来到城门前。
“先生?”
余飞示意女帝稍安勿躁,看了一眼众多的节度使和牙将们,大声道:
“这些人,都是参与叛乱的将校军官们,上到镇将牙将,下到伙长队正皆在此。”
众人看着余飞悚然而惊,特别那些牙将们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全部斩了。”
只听得余飞一声大喝之后,押着众人的一营将士抽出直刀,将众人的头颅斩了下来,而陈礼则是被庞师古一剑穿心。
女帝虽然不忍,但也知道余飞做的对,强忍着恶心道:
“先生请入城。”
余飞点了点头,转头道:
“辛苦庞帅了,先安排大军驻扎下来,犒赏随后便至。”
“是”
余飞这才拱手一礼后,与女帝一同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