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欧阳无双对着欧阳羽和叶灵珊怒斥道。
开玩笑得罪了卓小凡，那比犯了师门大忌还要严重啊。欧阳无双能不凶吗？
欧阳羽带着叶灵珊悻悻地离开了。要是换了别人，这么吼他，欧阳羽恐怕早就一巴掌呼了过去，但是这么吼他的是欧阳无双，他只能认栽，只是他想不通，这欧阳无双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那么护着这个穷小子。
看热闹的人们渐渐散去。
欧阳无双这才想起了师尊怎么大半天都没有反应。师尊和卓小凡素未谋面，就对卓小凡如此推崇有加，怎么可能见了真佛，反而显得如此镇定。
欧阳无双刚要唤师尊的时候，却发现师尊整个人痴痴傻傻地看着卓小凡的画，仿佛入定了一般。
欧阳无双也忍不住望向了那些字画，那哪里是字画啊。简直就是一部道法无边的传奇，那一横一竖之间，仿佛都蕴含着无边的道法。尤其是旁边的一幅山水画，简简单单的一幅画中，却似乎包含了道藏三千，仿佛将世间万物都容纳其中。初始，看山是山，看水是水，渐渐地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最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欧阳无双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突然间她体内淤积的一股浊气冲出了身体，整个人身体仿佛一轻，体内那如同泉水般涌动的灵力竟然顿时如同山河汇聚般涌动了起来。
轰隆一声，欧阳无双竟然在这字画摊之前，直接突破了。昨天刚刚连连破镜，突破到了中阶的尊者境。可是时隔不到一天，欧阳无双竟然在这字画摊之前，直接越过了高阶尊者境，直接突破到了中阶的圣者境。
这样的修炼速度简直要让人惊掉下巴。这两天的时间，走完了多数修炼者一辈子都无法走完的路程。仅仅是因为吃了卓小凡一段饭，参悟了卓小凡的一幅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样的消息要是放出来，一定会震惊修炼界。
只是对于这样的消息，欧阳无双绝对不敢跟外人提及。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野。像卓小凡这样的高人，一定是隐世高人，他一定不会愿意让自己的消息广为众人知晓，否则那些修炼界的人岂不是疯了一般，挤破脑袋都会来打扰卓小凡的亲近。既然卓小凡选择归隐，一定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而欧阳无双的师尊曲无极自然也不会愿意将这样的消息散布出去。除了和欧阳无双同样的想法之外，曲无极还想要独享这个得天独厚的资源。就如同一个发现宝藏的人，是不会大着嘴巴向全世界宣布他发现了宝藏。
一阵天雷炸响，让欧阳无双从修炼的状态中惊醒。
欧阳无双看到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之中，竟然有着朵朵乌云朝着师尊的头部聚集而来，并时时伴有滚滚的天雷。
欧阳无双心中一喜，师尊这是要突破了。师尊已经在高阶圣者境徘徊了数十年，一直无法突破，今天因为参悟了卓小凡的字画，竟然一朝突破。真是大幸事啊。
师尊一旦突破，什么暗影阁，啥血盟都滚到一边，颤抖去吧。
“咦，这好端端的，怎么好像要下雨了。我还是赶紧收摊吧。”卓小凡喃喃自语道。
卓小凡刚要动手收拾，就被欧阳无双拦住了。
卓小凡眉头一皱，心里在想，这刚夸完欧阳无双懂事，怎么转眼就不懂事了。自己就靠着这书摊卖些字画过日子，要是字画摊淋湿了，自己拿什么卖啊。
看到卓小凡皱起了眉头，欧阳无双就不敢动手阻拦了。大概是先生怪我太贪心了吧。师尊不是也经常说修炼本来就是循序渐进的事，不能操之过急，看来先生也是这个意思。
师尊能够一下子突破到了王者境，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事，不能够太贪心了。更何况师傅说凡事都要讲究缘分造化，看来，先生给师尊安排得造化就只是到了这里。
字画摊收起，天空又是几道惊雷响过，然后那几朵乌云渐渐地散了开来。
曲无极从入定的状态之中醒转过来，背后已经是冷汗直淌，内心之中是既兴奋又后怕。
自己一直在高阶圣者境徘徊了几十年，可是就是无法突破，如今却是一朝顿悟，接连突破。如今已经不旦已经成功突破到了王者境，还一举突破到了中阶王者境。
暗影阁之所以敢在自己的面前叫嚣，就是因为暗影阁的阁主在几个月之前破镜，突破到了王者之境，虽然只是初阶王者之境，但是圣者境和王者境，虽然只是一级境界的差别，但是实力的差距却是有如瀚海鸿沟一般。
刚才自己看到卓小凡的字画一朝顿悟，本来想要势如破竹，接连突破到高阶王者之境，但是也许是突破得太快，到后来，自己的气息竟然不受控制，渐渐紊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幸好这个时候，卓小凡及时收了字画摊，才让自己免于走火入魔。
看来，这一切都在卓小凡的掌控之中，恰到好处，既顿悟破镜，又不至于走火入魔。卓小凡真是世外高人啊。曲无极对卓小凡的敬佩又多了几分，简直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
乌云散去，但是字画摊已经收了起来，而且欧阳无双又带着客人来看望自己。索性，卓小凡今天就不做生意了。这字画摊的生意清淡，本来就没有什么人买，摆与不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如今，自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食物又是自己自给自足，种出来的，没有什么生活压力，虽然清贫点，但是乐得逍遥自在。
卓小凡就带着欧阳无双和曲无极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卓小凡一步三回头，这欧阳无双和曲无极不是说是天云门的人吗？天云门不是高高在上的修炼之人吗？为何体力变得这么差，仅仅帮忙带了点字画摊的东西，走起路来，就累得跟孙子一样，步履蹒跚，满身是汗。
而此时曲无极的内心更是无比震撼，高人就是高人，就连院子外都有那么多禁制，看似平平无奇的院墙却是饱含着无边的道法，让人还没接近就感受到了无边的威压感。他只觉得每迈一步，都要耗费不少心神内力。
要不是有卓小凡这个院子的主人引路，他甚至怀疑光凭着院墙外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摆设就足以将自己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