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着这个人是怎么拿着枪,用枪口指着一个敢对着邵九霄出言不逊的佣人的。
而且,这个人只听邵九霄的话,别人的话他一概当是放屁。
就算是邵九霄让他shā • rén,他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邵伟桐的唇颤抖着,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倒是一直被无视的邵二爷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冲着地上的邵伟桐说。
“伟桐啊,你九叔这是在教你做人做事呢!还不多谢你九叔。”
邵伟桐心底里憋屈的要死。
受伤的是他,下跪的是他,求饶的是他,公开处刑的是他,现在道歉的人还是他!
今晚上真他妈丢脸丢到太平洋了!
以后他还要不要出来混了?
他抬头,委委屈屈得冲着邵二爷叫了一声。
“二叔,我都这样了……”
邵二爷可不是邵伟桐那个无条件宠溺着儿子的妈,听着邵伟桐撒娇,脸上变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平静的提醒他。
“你要是不肯,那我就只能把你交给你九叔了。”
邵伟桐哆嗦了下,在脸面和生命之间果断的选择了保命要紧。
这会儿,驰风已经放开了他。
邵伟桐努力抬起了被拧脱臼的胳膊,双膝跪地,冲着邵九霄作揖行了个大礼。
“多谢九叔教诲,今天侄子多有得罪,还望九叔见谅。”
本以为都做到这个份上了,邵九霄也该息事宁人了。
可邵九霄偏偏就站着不动,沉默着垂眸看着邵伟桐。
邵伟桐一只胳膊还在脱臼,双手勉强作揖自是剧痛无比,他咬着牙强忍着,额头上已经是一片细细密密的汗珠。
邵二爷见此情形,刚想要说话,邵九霄却像是早就洞悉他的想法似的,掀了掀眼皮,冰冷刺骨的目光扫了过来。
所有到了嘴边的话,都被邵二爷重新咽进了喉咙里。
邵九霄收回目光,这才不轻不重点了一句。
“没人让你跪着。”
邵伟桐终于是松了口气。
他身上的力气一松,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竟然痛得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