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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等卫惩(2 / 3)

韩恣行拂了拂衣袍上不小心掉上去的瓜果皮,站起身准备去方便方便。

酒没喝太多,但也不知怎么,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大概是着凉了吧,也罢,今夜再无消遣,不如早些回家睡觉。

若不是听说这乐伎是新来的,且只在晚间弹奏,他图个新鲜,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往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跑。

方便完,他本来打算直接走,可是一摸腰间才发现,扇子落在原来的屋子了。于是又转身,迈步往房间走。

路过一间屋子时,门突然从里头打开,有个男子从里头出来,低着头,匆匆地和他交错。

擦肩而过时,韩恣行闻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垂眸,看到那人的衣袍尾端好像染了点红。

他当即皱了皱眉,停在原地,眸色渐深,望着那人离开。

半晌,他缓缓吐了口气,继续前行。

回去拿了扇子,打算回家睡觉。再次折返时又路过那间屋子,这回房门又开了,里头冲出来个女人,那女子一边尖叫,一边哭着喊“死人了”!

那女子也不看来人是谁,不管不顾往韩恣行身上扑,他迅速闪身,叫那女子扑到了地上,十分狼狈。

他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也不欲多管人家的闲事,调转脚尖,继续向前。

那女子竟手疾眼快,一把攥住他的脚。

“大人、大人,您救救奴家,呜呜呜死、死人了!!”

……

“事情就是这样了。”韩恣行坐在薛执对面,无奈摊了摊手。

薛执彻夜审了几人,基本已经核查完毕,知道韩恣行所言属实。

韩恣行只是路过,那间屋里的男尸与他无关。

清白已证,薛执还有一点很好奇。

“公子当时既然准备离去,便是不想惹祸上身,本王说得可对?”

韩恣行哼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宣王又道:“那女子抓住你的脚,你可以再次将她甩开,自行离去。”

他顿了顿,面上带了点笑意,“可你没有,你替她报了官,还陪着她去了衙门。”

韩恣行困得半阖了眼睛,冷哼了声,“是啊,原以为去趟衙门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能回家睡觉了,谁能想到呢,又被您给抓了来。”

“是请。”

韩恣行掀着眼皮睨了一眼宣王,见对方仍然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丝异样。

这人为什么老是笑着,看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他忽略掉那阵古怪的感觉,烦躁地搓了搓脸,勉强睁开马上就要粘在一起的眼睛,怨气冲天道:“总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这种人命官司……我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薛执蓦地想起来那个不顾一切都要冲上来抓住他的小姑娘。

热血又莽撞,冲动起来,会做出一些他的理智难以解释的事情。

她跟她的舅舅还是有些像的。

“宣王殿下,我都交代完了,能放我走了吗?”韩恣行站了起来,不耐道,“困着呢。”

薛执对此表示抱歉,“还要麻烦公子再留上几日。”

“几日?!”

“当时只有公子见到那人了吗?你可还遇到过旁人?”

“不曾见过别人。”

薛执点点头,“既如此,本王就更不能放任公子离开了。”

当时凶手进门时,屋中的一男一女应当是熟睡状态,而他行凶完毕出门,夜已深,就只有韩恣行一人撞见了。

也就是说,韩恣行是本案中唯一的目击证人。

他若是从御司台的门里踏出去,说不准都等不到回到陆府,人就会被灭口。

薛执自然不会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

“公子困了的话,可以在本王这里稍作休息,待到人犯归案,还需公子去认一认人。”

韩恣行有点傻眼,“不是,合着你一日抓不到人,老子就得在这陪你们耗一日?”

薛执低头笑了声,摇头,“本王很快就能抓到人,公子不必担心。”

他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又笑眯眯道:“本王这里有好茶好酒,都是陛下赏赐,本王平时公务繁忙,实在没有时间享用。堆在库房里堆了太多,再放下去恐怕就要糟蹋了,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公子帮帮本王?”

韩恣行眼睛一下就亮了,还有这种好事?

“除此之外,本王还收集了许多名人字画、古籍孤本,对了,还有不少乐器,琴谱,公子若觉得无聊……”

韩恣行站起身,快步走向墙边的床榻,指着问:“我睡这行吗?”

薛执笑眼弯弯,“可以,辛苦公子配合本王的公务。”

韩恣行手脚麻利,翻身上床,闭上了眼睛。他紧紧抱着被子,一副谁也别想把他从这张床上拉下去的姿态。

他摆手,“殿下客气,殿下才辛苦。”

然后便打起了呼噜。

睡得还挺快。

薛执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就在想。

他了解太多人的喜好和性情,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叫人开心,叫人满意。

哪怕是火爆脾气出了名的小韩爷,薛执也只是通过一些文件了解过此人,只需再见上一眼,就能迅速找到讨好对方欢心的法子,然后达成他的目的,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可为何就出了那么一个例外呢?

直到此刻,他对她依旧无解。

男人从容地迈出门槛,有兵差帮他把门关好。

他突然脚步一顿,眉头蹙起。

不对劲。

他似乎放了太多的关注在她身上。

这样不好。

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垂眸盯着自己脚下,若有所思。

他试图将那日小姑娘红着眼睛离开的画面从脑海中赶走。

愧疚于他而言,本就是十分陌生的东西,在意二字,更是荒唐。

薛执冷着脸往外走,强迫自己专心公事。

他的意志力惊人,只是从房门口走到大门,脑海中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便已被他尽数排空。

看来关于陆家的事,还是要交给卫惩去做为好。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调整好心情,叫了几个人跟他去查案。才走到衙门大门口,就听外头乱糟糟的。

他听到他的下属正对着什么人,殷勤地说道:“姑娘又来找卫大人吗?我们大人出去了,得午时才回,不然您进去等?”

一道清脆的少女音随后响起,怯生生地:“谢谢您……不、不了,我就在外面……”

“哎呀姑娘别客气,您跟卫大人是一对哎哟……”话没说完挨了同伴一脚,他又改口道,“我是说是一对朋友,朋友,您跟我们就是朋友,不必客气。”

“是啊是啊,这六月大夏天的,眼见日头要毒了,您要是晒着了叫我们如何跟卫大人交代啊。”

守门的两个兵差极力劝说,心里含了期待。他们这差事成天跟坏人打交道,没什么机会去认识姑娘,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不能叫人跑了。

这个说卫大人办差辛苦,那个又说他前途无量,只差把卫惩夸成一朵花。

陆夕眠本来就是容易害羞的性子,她忍着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

要不是为了小舅舅,她也不想来。

幕篱下面,女孩神情窘迫,她无措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兵差往前两步,想要请她进门。

陆夕眠脸憋得通红,脚不受控地往后推了推,害怕道:“我、我真的不进……”

“你们在本王这里真是屈才了,不如改行去当媒婆如何?”

一道低沉冷淡的男声如同一盆凉水,在这三伏天里,浇得每个人都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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