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一样?”谢兰姝追问。
陆夕眠却说不出。
她自己也呆愣住了。
是啊,哪里不一样?
她之所以那么在意宣王,最终目的是想让他保护她的家人,所以她不希望他有事。
可是韩恣行,不就是她的家人吗?
也不对。
她之所以不担心韩恣行,是因为上一世韩恣行是死在地牢里的,不是死在这一场纠纷里,所以她坚信那晚韩恣行会化险为夷,不曾这般慌张。她知道未来的事,所以有那样的底气。
可是转念又一想,宣王何尝不是活到了两年后呢?他最后登上了帝位啊。
他比这些人活得都久,她为什么还这么害怕呢?
更深的东西,陆夕眠想不通了,她现在脑子很乱。
这些不解和困惑都没办法跟旁人讲,她自己又想不通。
陆夕眠茫然的样子叫谢兰姝看得直心疼。
“你现在再同我讲讲,宣王究竟有哪里和旁人不同?”
谢兰姝一步步引导。
“他帮了我很多,人情债欠到下辈子可能都还不完,所以我,我特别担心……”陆夕眠极其依赖地看着谢兰姝,求助似的剖析着自己,她挑着能讲的说,“我希望他能一直好好的,而且,我同你讲过的,有些事情需要他帮忙。”
谢兰姝记得这个话,这回又重复问了一遍:“是只有他能做到的事吗?”
“是……吧。”陆夕眠犹豫了下,“是,只有他可以。”
谢兰姝沉默了一会,瞧着她懵懂无知的样子,打算换个思路。
“那我换个问题,你——”
才起了个头,谢兰姝顾虑地停下,她将屋子里的婢女全都赶了出去,一个都没留。
等屋中只剩她们两个,才继续道:“你对他有过别的想法吗?”
陆夕眠不懂,茫然道:“别的想法?”
她对他应该只有讨好这一种想法吧,或许。
“你想过亲他吗?”
掷地有声,如平地惊雷。
陆夕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