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眠强行顺便了一回,把韩恣行气个够呛。
然而陆夕眠心意已决,韩恣行也拿她没办法。
“你们姓陆的都一根筋,倔得像牛。”韩恣行铁青着脸撂下这一句话,拂袖离去。
陆家人坦荡直率,从陆绥铮到一对双生胎都有这个优点。
他们一旦决定了干点什么,当下就必须要去做。
陆长缨无端挨了句骂,茫然地挠头,“我怎么倔了?”
陆夕眠没听到韩恣行那咬牙切齿的一句,她见陆长缨不反对,就当他答应了。
她激动道:“哥哥,那我明天就替你去一趟,你等我好消息吧!”
陆长缨迷迷糊糊从房中走出,后知后觉——
为什么要替他走这一趟?
他有腿,可以自己去啊。
对,他能自己去呀!说去就去!
陆长缨回房的步子轻快了不少。
他说干就干,回去换了身衣裳,带了点谢礼直奔王府。
可惜宣王似乎不在府上,陆长缨又遗憾地叹了口气,他将谢礼交到管家手上,又拿出提前备好的感谢信。
管家笑呵呵地保证一定会将他的心意传达到,陆长缨这才满意地回家。
陆长缨回家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自然也忘了通知陆夕眠,他已经去过。
转日一早,陆夕眠早早地起了,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小心仔细地涂两下嫣红口脂,又停下来念念叨叨:
“花还没开,这次去可一定要管住了自己的嘴。”
“告白要正式些,花开之前,一定不可以告白。”
“等花开了,再告诉他我有多么喜欢他,嗯,一定要忍住呀!!”
冬竹闻言一乐,“姑娘,这么复杂呀?还非得等花开?”
陆夕眠面色凝重,“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盆有可能养活的花,我得让他看出我的在意才行。”
到底是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当然要郑重对待,不可马虎。
“冬竹,我是认真的!”
冬竹似懂非懂,用力点头,“那奴婢给您换个更美的发髻吧,保证叫宣王神魂颠倒!”
陆夕眠脸倏地红了,她扭回头,对着镜子抚了抚头发,“倒、倒也不必吧……”
冬竹眨了眨眼睛。
陆夕眠红着脸蛋,嘿嘿笑道,不好意思道:“那快来吧,弄美些。”
打扮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陆夕眠终于走出了家门。
在马车里反复地吸气,吐气,紧张了一路。
怪了,分明不是去表白的,怎么还弄得这么忐忑?
马车到宣王府前,王府中正巧走出来两人。
一个是管家,一个看打扮像是宫里的公公。
陆夕眠走下马凳,朝着他们走去。
那二人正客气地互相道别,一见陆夕眠来,都安静了下来。
管家眯着眼睛辨认了会,认出人顿时就笑了,“哟!这不是陆姑娘!”
公公挑了下眉,上下打量,“陆?”
是挺眼熟。
陆夕眠被陌生人看得有些不安,她羞涩地笑笑。
管家为公公解释道:“这是镇南大将军的女儿,应该是来找我家卫大人的。”
原来是她,难怪觉得眼熟。
公公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找卫大人?陆姑娘怎么会认识卫大人的。”
“嗨呀您有所不知,卫大人先前办的案子同陆家都有关,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相熟了,”管家怕小姑娘面皮薄害羞,他压低声音对公公耳语,“陆姑娘上回就直接拿着卫大人的令牌找上了门,卫大人亲自把人领进去的。我们卫大人也不差的,是吧?”
公公这下放了心,他对卫惩的事并不上心,兴致寥寥地对陆夕眠揖了揖手,“就不耽误姑娘的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