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眠:??
她像个好奇宝宝,眨着大眼睛,天真地问:“你在作甚啊?为什么咬自己啊?”
陈筝恍然大悟,把胳膊送过去,“你看,就跟这个印记差不多。”
陆夕眠凑上去一看,觉得这伤痕有些陌生,她没见过,这下算是大开眼界。
她哇了声,“这个看着还挺疼的,你疼吗?”
陈筝对着陆夕眠那双单纯无知的眸子,突然就觉得自己要带坏她。
“没、也没什么的,”陈筝躲闪着眼神,把袖子放下,将吻痕藏了起来,“这个不、不疼……”
还可能有些舒服。
后半句她没好意思说。
“不过我耳朵上怎么会弄出这个伤的呢?”陆夕眠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是我昨晚上睡觉压着了?”
陈筝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教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脸慢慢地涨红。
她瞥见桌上的杯子,拿过来就灌了一杯茶入腹,嗯嗯敷衍道:“可能吧,兴许是压着了。”
用过早膳,姐妹俩搬着椅子到院子里晒太阳。
一人占了一个可以躺下的摇摇椅,并肩望着湛蓝的天空,继续说着体己话。
“你今日来找我是有事吗?”
陈筝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陆夕眠转头笑道:“你是为了谢哥哥?”
“……嗯。”
陆夕眠有时候也挺聪明的,稍稍一想便知道了,“殿下说他也就再忙几日了,不过半月,定会把谢哥哥还给你的。”
“我也没有催促的意思,就是……就是距离我们的婚期还有不到一个月,他总这么劳累,回头再累病了,我到时候嫁谁去。”
陈筝别别扭扭地,用了好久才把这句话说完。
陆夕眠转回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我下回再见到阿执,帮你问问。”
“谢谢你啊夕眠。”
“咱们之间就不要说谢了嘛,见外。”
两人沉默地晒了会太阳,陈筝突然道:“你和宣王殿下是明天三月的婚期吗?”
“对呀。”
“那、那……那还早哦。”陈筝犹豫着,还是起身,跑到陆夕眠身边蹲下,她鬼鬼祟祟地望了望四周,拉了拉陆夕眠的胳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新娘子要做很多事的,你知道吗?”
陆夕眠茫然摇头。
陈筝高兴道:“我也不知道,谢司免不叫我管,原来你也都不清楚啊。”
陆夕眠点头,“嗯,我爹娘说都他们操心,殿下也说我就专心待嫁就好,说什么都有他,叫我莫要多想。”
陈筝放心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不会。
“那就好,那我就继续吃喝玩乐啦,嘿嘿。”
“姐妹!你看我马上就要成为有夫之妇了,”陈筝皱眉,不满道,“成家后好像许多事都不方便再做。”
即将成为rén • qī的陆夕眠坐直了身体,面色也凝重了起来,“是吗?”
“当然啊,成家了得专心相夫教子,不能整日玩闹,你看小韩舅舅为何现在都不成家?还不是不想有人管他。”
陆夕眠似懂非懂地点头,“喔……”
有道理。
陈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听说城西新开的戏楼来了个唱戏班子,里头的男子都……啧啧。那身段,啧啧。那唱功,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