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
谢兰姝也十分意外这里的风气,她护着陆夕眠,身子僵硬,任由一个男子的手帕从她面前扫过,闭上眼睛,不敢动弹。
即便再害怕,她也不曾从陆夕眠身前挪开。她心里记着这是她的好友,这是那人的外甥女,她得保护她。
陈筝看着比她们胆子大多了,虽然也面有勉强之色,但她梗着脖子,挺起胸抬起头,壮着胆子走在了头一个。
鼓起勇气,大声问道:“本姑娘听说,你们这儿和别处不一样?”
脸上涂抹着腮红的俊俏青年摇了摇折扇,那双眼睛带着勾子,瞥人一眼跟下.蛊似的,怎么瞧怎么不像正经人。
为首的妇人大抵是掌柜,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看来看去,把目光锁定在了落在最后面的陆夕眠身上。
尤其是看到对方腰间缀着的那枚金令牌上时,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脸上都乐开了花。
是金的诶。
有钱人家的小姑娘!
因为角度问题,薛执的那块令牌是背面冲着外的,“薛”字与图案都贴在陆夕眠的腿侧,是以妇人不曾第一时间发觉她的身份。
妇人扭动身体,晃过了陈筝和谢兰姝的阻拦,一把将缩在角落的小白兔揪了出来,热情道:“姑娘别怕呀,咱们这边请,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妇人拽着陆夕眠往里走,陆夕眠快要吓哭了,回头求助地望着两位好友。
一帮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地进了雅间,好半晌都没人出来。
……
宣王的队伍才到京城,便被人拦在了城门口。
薛执骑在马上,低头望去,看清了来人,忙翻身下马。
来人竟是老敬国公。
按辈分,薛执要叫敬国公一声姑父。
敬国公如今已经快六十岁,步履蹒跚,他此刻满面委屈,求薛执为他做主。
薛执诧异地将人扶起,“家中出什么事了?是姑母病了?”
敬国公老泪纵横,“老臣恳请殿下,带着人去将我妻寻回。”
一问才知,原来大长公主自丧子后,为了自己不堕入消沉,便四处搜寻取乐之法,今儿去逛逛庙会,明儿去喝个小酒,这都不算什么。
问题是,大长公主最近喜欢上了听曲。
敬国公痛心疾首:“那地方可不是什么正经戏楼!殿下去看看便知!”
薛执无法,只得带着人改道去了敬国公说的那个地方。
来到目的地,薛执负手站在门前,望着匾额上“醉香阁”那三个字,心里便有了数。
他侧头,对卫惩使了个眼神。
卫惩会意,带着人将醉香阁团团围住,一个门都没放过。
“本王不好带人贸然闯进,姑父且在此稍等,本王先进去看看。”
敬国公愤愤道:“不必了,我……”
薛执摆手道:“您年事已高,怕受不了刺激,为了自己身体,就等在此处吧。”
敬国公这才作罢。
薛执转头又看了一眼这一路跟随着他办事的谢司免,温声道:“谢大人一路劳苦,就先回去休息吧?”
谢司免也不知怎么,从早上起来右眼就一直在跳,眼下心慌得厉害,他有种直觉,自己还不能走。
他没回答薛执的话,抿着唇,冷着脸先朝着门走了过去。
薛执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他们进去时,醉香阁里还一派享乐之景。
卫惩一声大喝,所有人顷刻间都被控制了起来。
薛执见到静思大长公主从二楼走下,欣赏了会对方惊慌失措又强壮镇定的表情,抿唇轻笑。
没想到他这个姑母,都年近六旬,还是这般活泼。
他守在门口,从容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容从自己面前走过,心里叹了声。
“御司台怕是又要热闹了。”他摇头失笑。
可很快,他看热闹的心思便再也生不出来。因为他在人群中捕捉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男人的眸子渐渐眯起,抱在肩上的手臂垂了下去,周身的气势危险了起来。
小姑娘垂头丧气地往外走,手里还紧紧护着什么东西。
陈筝满脸怒气,手叉着腰,还在同妇人争执着什么。谢兰姝则通红着脸,低着头,和陆夕眠紧紧挨在一起。
“都安静!”
卫惩一声大喝。
众人朝门口望去,有人不明所以,有人大惊失色。
陆夕眠循声望去,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梦中人。
她怔怔地和男人对视。
薛执面色淡淡,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
陆夕眠顿时眼圈一红,终于害怕地呜咽了声,拎起裙子便往外跑。
薛执手底下的人没人不认识这个小姑娘。
她跑下楼梯,有被按在地上的人见此便不满地质问:“凭什么她可以走?!”
换来的是更加粗暴的镇压。
薛执面前被让出了一条路,陆夕眠顺畅地跑到了他面前。
他张开手,接住了冲过来的小姑娘。
她抱着他的腰,在他怀里,颤抖着说:“阿执,他们要抢我的令牌,他们好坏,非说我们不给钱就不许走,可是我们什么也没做呀,就要那么多钱,我,我们都没有……”
她语无伦次,显然是吓坏了。
男人的目光陡然一冷,他抬眸扫过那妇人,见对方畏惧地躲开,又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女孩红红的耳朵。
手指抬起,指尖碰了碰耳垂。
“去把韩恣行找来。”薛执看了一眼卫惩,“叫他过来领人。”
他又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去的谢司免,唇角微勾。
“你们还挺会玩的。”
他含住女孩的耳垂,冷淡道。
陆夕眠此刻被安全感包裹,全然不曾察觉到危险即将来临。
之后兵荒马乱,醉香阁被查封,谢司免扛着吱哇乱叫的陈筝,冷着脸往外走,韩恣行姗姗来迟,望着谢兰姝,久久说不出话。
薛执眉眼间散去所有温度,温柔地搂着人往外走。
他听到身后的陈筝正对着谢司免发脾气。
他听到韩恣行把对谢兰姝动手动脚的人按着毒打了一顿。
他听到大长公主对着敬国公辩解今日之事。
还听到卫惩问他,接下来他要去哪。
薛执回头,望着牌匾冷笑。
去哪儿?
自然是去证明自己。
陆夕眠被人带回了王府。
他把人欺,在身..下,强势地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结实的腹肌上。
没有了衣裳的阻挡,掌心下的触感叫人心悸不安。
他恶劣地低下头,齿磨着她的耳垂,舌尖划过那颗小小的红痣,以及那永不褪去的疤痕。
醋意十足,充满危险地问道:
“是本王哪里叫你不满意了吗?要去那种地方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