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容铮暂停和严天的对话,瞄了一眼送到眼前的碟子,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几个大字: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叶钊灵见容铮果然将他让人送过去的菜放到一旁,一口也没动。他并不气恼,继续说道:“一周后启智学校的落成典礼,我和您同去吧。”
容铮想知道叶钊灵又在打什么算盘,对此不置可否。他低头喝了口汤,轻飘飘地问:“你想去启智学校?”
“我这个人除了爱赚钱,其实对慈善活动也挺感兴趣。”叶钊灵略微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拿话不轻不重地刺了刺容铮:“再说太子大婚后从不让我露面,群众中难免会有些流言蜚语,这谣言若是传扬开来,对太子的声望也是无益。”
“还有这样的事?”东宫对网络上与太子相关的舆论了如指掌,容铮此刻却表现地十分无辜:“网上都说些什么了?”
叶钊灵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太子的婚姻就出现了问题之类的。”
容铮对此十分感兴趣,继续追问:“还有呢?”
“说我不受太子待见,婚后被您软禁在东宫。”叶钊灵笑了笑,道:“可真是无稽之谈。”
叶钊灵的这番话里六分是挖苦,三分是威胁,剩下的一分纯属胡说八道。容铮并不解释,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他不屑掩饰自己的用心。
“也不是不可行。”他透过桌面上郁郁葱葱的文心兰,望了叶钊灵一眼,突然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你最近在学什么?”
叶钊灵答道:“《仪礼通记》”说完,他张口就开始对容铮的这位祖宗进行毫无诚意的吹捧:“熹宗不但文采斐然才藻富赡才富五车,那一手行楷写得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一绝…”
容铮没有打断叶钊灵的话,十分耐心地听他溜须拍马:“没想到你如此欣赏熹宗的字,我心甚慰。”
容铮看着叶钊灵,微微笑了笑:“我给你七天时间,一周内你能把《仪礼通记》临到让欧阳先生点头,我就答应你。”
欧阳先生是这些天给叶钊灵上课的老师之一。这老头是当代史学界的泰斗,他满腹经纶博古通今,桃李满天下,请他老人家给叶钊灵当老师,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欧阳先生也从没遇见过如此没有上进心的学生,若不是碍于叶钊灵的身份,老先生一天能揍他八回。
叶钊灵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果然瞬间就凝在了脸上,像一只被霜打蔫了的茄子:“殿下,您这是在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