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放眼帝都,容铮也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写出媲美这一手的好字。
“所以你之前…”容铮想起了每天先生们送到他面前的那堆糟心玩意儿,终于回过味来:“都是故意的?”
叶钊灵一脸无辜地说道:“横竖都是些不重要的东西,看得懂就行了,写得那么认真做什么?”
容铮听了叶钊灵这混账话,下意识就要把纸张揉成一团。但出于对艺术的敬仰,他实在不舍暴殄天物,只得将手里的纸往案上重重一拍,沉声道:“叶钊灵,你在耍我。”
“天地良心,我初初入宫,心思单纯,可没想到您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叶钊灵起身来到容铮案前,问道:“莫非殿下想反悔?”
听到叶钊灵说自己“心思单纯”的时候,容铮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他知道自己又被这个人摆了一道。但他作为太子,就算在自己宫里也不能出尔反尔。容铮克制住自己的不悦,硬邦邦地说道:“到时候要当众演讲,你准备一下。”
叶钊灵闻言,捻起颗刚剥好的葡萄塞进嘴里,笑眯眯地说道:“多谢殿下。”
不管殿下“圣心”悦不悦,反正看到太子吃瘪,叶钊灵心里是挺高兴的。
于是他也不急着走了,喊了一个小姑娘进来帮他剥葡萄,自己从书架上翻出一本闲书,躺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去启智学校对叶钊灵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他若是有心,绕过容铮自己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突破重重宫防,难免要动用一些灵力。
叶钊灵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的手心,心想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将灵力用在非必要的地方。
想到这里,叶钊灵的目光又落在了容铮的身上。容铮自方才起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说话,看上去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想来是气得不轻。
叶钊灵端着剥好的一小碟葡萄来到容铮面前,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肩膀,问:“怎么,还生气呢?”
“你今晚很闲吗?”容铮撩开眼皮扫了叶钊灵一眼,冷淡地问:“怎么还在这里碍眼?”
叶钊灵将碟子往容铮案前一放,道:“这就走,和您待太久我也心烦。”
容铮并不领叶钊灵的请,他重新看回桌上的文件,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被叶钊灵喊进来剥葡萄的乐之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幕,年轻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虽然此刻太子脸上的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但她觉得殿下身上竖起的无形小刺,已经被这个人夹枪带棍的几句话,莫名地给安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