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的话还没说完,身边的夏雪就猛地站了起身,起身时她还不忘拉了一把乐之的衣袖。
“干什么呢?”女孩不明所以地跟着站了起来,目光再度顺着笔直的裤腿向上看去,直到这时她才看清这位男同事的脸。
“侯爷!”女孩连忙站直身子,将手机藏在身后。
“没事,不要紧张,我只是路过。”叶钊灵和气地冲二人笑了笑,也来到石桌旁坐下:“什么视频这么有意思,也让我瞧瞧?”
叶钊灵中午才在女官那里分享了网络上的最新热点,晚上回到书斋后,竟也从严天嘴里听到了这件事。
别看严天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十分生动。叶钊灵提笔在砚台里沾了点墨,调侃道:“没想到你们皇室中人也这么热衷于网上冲浪。”
一周后就是正奉大夫的生辰,老大人一生不爱金银爱风雅,贵重的礼物不收,庸俗的礼物不收,不合他老人家眼缘的礼物也不收。眼下又处于容铮拉拢正奉大夫的关键时期,送礼这件事着实让东宫的幕僚们费了一番心思。
眼看日子临近,寿礼的事还没着落,容铮大胆提出让叶钊灵写一幅字作为贺礼。
在这件事上,叶钊灵答应得爽快,只是容铮的文学素养平平,叶钊灵的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两人推诿了半天,谁都不敢在正奉大夫面前班门弄斧,于是干脆题了一组大文豪沈天明的七律寿诗。
“最近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听说视频里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首都本地人。”严天停下手中研墨的动作,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说道:“奇怪的是,现实中这个女孩还好好地活着!”
“这有什么奇怪的。”容铮正站在叶钊灵身边专心致志地看他运笔,听严天这么说,随口搭腔道:“网上的言论本就没有依据,大多是道听途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严天索性放下墨锭,连磨笔墨都无暇伺候了:“有媒体去女孩就读的学校采访进行了采访,您猜这么着?那个校长闪烁其词漏洞百出,十分可疑!”
“还有这种事?这女孩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叶钊灵边写边好奇道:“有人联系到现实中的这个小姑娘了吗?”
严天道:“没有,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网友还在社交平台上为她发起了一个话题,现在全网的活人都在找她。”
“唔。”叶钊灵醉心于艺术创作,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那还真是有些奇怪。”
叶钊灵心中有丘壑,下笔又快又稳,不消片刻的功夫,一幅寿诗很快就完成了。
他撇下笔,后退一步,眯着眼睛欣赏了一会儿自己作品,问身边容铮:“正奉大夫过生日就送这个,会不会太寒酸了些?说到底我也不是什么书法名家。”
“不会,他会喜欢的。”容铮对叶钊灵的字十分有信心,他让严天取出自己的私章,在叶钊灵的落款旁盖上了自己的名字。
“那我再加两个添头吧。”言毕,叶钊灵从笔架上重新取下一支新笔。只见他用笔随意沾了沾笔洗里的清水,再次提笔在宣纸的空白处写了起来。
容铮看着纸面上不断晕开的水迹,难得好奇地问:“这是在做什么?”
“延寿长生符。”叶钊灵像是在天桥卖大力丸似的,语气十分夸张:“挂在家里可以延年益寿,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