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靖安侯分开后叶欢还满心火气,不知道今日他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自己。
她正无聊的在湖边打着水漂,方青云已经取了河灯回来了。
荷花的造型,花蕊处一只红烛烛火幽幽,流泻出盈盈暖光。叶欢微微一笑抬手接过,然后俯身将花灯放入太液池中。
“传说每一盏河灯都是有所寄托的,它漂的越远,愿望就越有可能实现。”
万千灯火照亮叶欢的侧颜,她倾身微笑,用手一推,将岸边停泊的河灯推远,有微风迎合,河灯渐远,汇入远方一片华光流转的万千灯海,终不见身影。
天上是华光流转的如练银河,眼前是流荧万点的灯海,这是不属于俗世红尘的一点繁芜。
忽然,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靠近,叶欢和方青云回头,见是一个青衣宫娥。
那宫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一只琉璃描金杯。叶欢看见那杯子脸都要绿了,但宫娥还是上前一步俯身道:
“方夫人,靖安王殿下让奴婢来给您送杯果子酒,特为方才的冒失赔罪。殿下还说,这酒是皇上御赐的,珍贵非常。方才是他一时糊涂,方夫人高义,莫要同他计较。”
叶欢简直严重怀疑这靖安王是个精分,方才对自己出言不逊的是他,这会又装模做样跑来道歉的也是他。言辞颠三倒四,行为前后不一,让人摸不着头脑。
“果子酒?可是波斯国每年向我朝进献的果子酒?那可真的是珍贵异常了。”
方青云赞叹道,方才叶欢和白阮争执的时候,他去为叶欢取河灯了,因此并不知道他们方才的过节。
“怎么,这果子酒难道还是什么琼浆玉露不成?”
叶欢心里有气,言辞不善。
“虽不是什么琼浆玉露,但酿酒的果子极其难得,几十年才结一果,今年这种酒波斯也仅给我朝进贡了一坛而已,而且它味道极其甘美,倒真不输于琼浆玉露。”
听方青云都对这种酒如此夸赞,叶欢也忍不住想尝尝,但想到刚刚才同白阮争吵,现在就服软喝了他送的酒,未免也太没有骨气了!
一边是美酒的诱/惑,一边是做人的骨气,叶欢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抵不住诱/惑,但还是很利索的伸手接过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