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会儿离开时把桌上那盒糕点带走尝尝吧,虽不是什么多贵重礼物,就权当一点心意,只是下人们忘了我不吃甜的,今日去第一楼采买时买错了。”
那大夫忙拜谢道:
“第一楼的糕点日日供不应求,是夫人抬举我了,那小人就在此谢过夫人了。”
叶欢摆摆手不在意道:
“无妨,我记得表哥好像也不喜欢甜食,而且一点都沾不得。”
“夫人说的是。”
诊完脉,大夫又给叶欢开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叶欢仔细看了看,都不过是一些寻常补药也就不甚在意了。只是随口吩咐道:
“若有太苦的药材记得替我换掉,我这人也吃不得太苦的东西。”
大夫又笑道:
“夫人与侯爷果真是兄妹,都是既吃不得苦,也吃不得甜,侯爷每次吃药也是最忌讳有苦味的东西。”
“哦。”叶欢笑道:
“表哥不吃苦这我倒还真不知道。”
往后几日,叶欢日日都要请大夫过来替自己诊脉,然后再配合方青云演一场戏,若有若无不经意见透露给大夫一些细小的习惯。不至于太过火,却又足够让靖安候体察的到。
果然,没过几日大夫便找借口说要回靖安候府一趟,叶欢也不问是何事,欣然便同意了。
这几日雪又停了,雪霁云开,露出大好天光来,只是风还带着朔冬一贯的凉薄寒气。
大夫回到靖安候府时靖安候正坐在满园的枯枝败叶里同自己对弈。
看见来人,白阮一动不动,仍是注意着手中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