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朱红宫墙,前面现出大片葱明绿意,是大片爬山虎,网罗了半壁宫墙,正在阳光照射下肆意舒展。
如贵妃走至宫门前,还未推门而入,就听见里面桌椅倾倒之声,还有如意公主怒气冲冲的谩骂。
推门进去,果真看见宫女侍卫全都站在廊下瑟缩不前,而中间大厅的朱门大开,露出一地碎瓷屑来。
如贵妃微微皱眉,踏进殿去,果真看见满地狼藉。
“皇上如今罚你禁足,你就刚该安分守己,否则皇上怒气只会越来越重。”
如贵妃微微皱眉,心下不悦。
“凭什么叶欢那贱人在宫外好吃好喝,我就要在宫里过这种过日子?我不甘心!”
说着,如意猛地又将桌上的雕花瓷瓶掼到了地上。
如贵妃怒目:
“你疯了不成?”
“我就是疯了!我就是要杀了叶欢那贱人!怎么母妃是来看我笑话的?”
如意双目猩红,朝如贵妃狞笑。
如贵妃吓了一跳,见左右无人,这才瞪了如意公主一眼:
“果真是疯了!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竟往我身上扯什么?”
“好心好意?那母妃为何不帮我杀了叶欢?分明不过是来看笑话!”
几句不到,如贵妃已经觉得与如意没什么好讲的了,便叹了口气:
“今儿是我来错了,如今皇上果真是该禁了你的足,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都似疯魔了,还是好好冷静冷静吧。”
见连自己母妃也如此对自己,如意更加怒不可遏,伸手又扫落一只瓷瓶,碎声清冽,两人不欢而散。
午后,方府,叶欢正坐在房中百无聊赖的数桌子上放的一些奇珍。
这些是白阮吩咐人刚送来的,许是担心叶欢那日被如意公主暗伤,心下气闷,这几日白阮命人往方府送了不少东西,不过叶欢心思不在这些之上,因此也并不在意。
忽然,方青云从身后走来,将手放到她的肩上,唤道:
“欢儿?”
“嗯?”
叶欢微微抬了头,侧了一下目光。
“有些事想同你商量。”
方青云的目带犹疑,叶欢心底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我想――最近送你离开。”
叶欢正在端详一支金丝点翠发簪,被方青云这么一提,手一抖,尖锐的发簪刺入手掌,冒出一颗小小的血珠。
“怎么忽然提这个?”
彻底抬起头,注视着方青云问。
“你也知道,最近是非多,你一再受伤,如今又被如意公主记恨,你若不离开,我不放心。”
方青云低垂着眉,脸上也是一副低沉的难过。
“那孩子怎么办?我不想离开。”
叶欢心中刺痛,声音也怏怏的。
“欢儿,现在是特殊时期,容不得你胡闹,孩子会有奶妈照顾,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