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伊之助从没有对她这样凶过,樗萤判断他是被鬼打坏了脑子。
“我好惨,以后要跟一个笨蛋美人了。”樗萤托着腮难过地叹气。
隐的队员还在进进出出,病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蝴蝶忍也过来了,樗萤帮忙给病房递送伤药,看见伊之助缩在最里面的病床上。
他伤得比看起来更重,血水一盆一盆地换,樗萤拿着药想过去看他,甫一靠近,他反应极大,奋力挣扎不顾伤口裂得更大也要转过身去背对她,伤成这样,居然还保留着用来逃避老婆的蛮劲,两个队员都按他不住。
“有病吧你!”隐的队员怒道,实在没法子,只好转向樗萤,“麻烦先回避一下,他是铁了心不肯让你靠近。”
樗萤越发笃定伊之助脑子受伤,饱含同情地看智障老公一眼,将手里的药递给队员:“这是补脑的药,记得给他喝,谢谢你。”
樗萤离开之后,伊之助就一动不动了,隐队队员皱着眉头帮他处理伤口,吐槽道:“怎么,你和那漂亮小姑娘有仇吗?人家多关心你,你还这样。”
伊之助麻木地任由他清创上药包扎,清创带来巨大的疼痛,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双目呆呆望着天花板,仿佛死了一般。
暮色四合,伊之助喝了镇痛安眠的药,沉沉睡去。
樗萤端着饭进来,见他在睡,于是把饭放了,坐在床边瞧着他。
好好的美少年给包成了木乃伊,几乎浑身都缠着雪白的绷带,药气浓烈,只有一张脸还能看。
伊之助困在梦中,睡颜沉静虚弱,大概做的不是什么好梦,两道眉皱得能夹死蚂蚁。
樗萤伸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心,想起白天他出了那么多血。听蝴蝶忍说,伊之助除开外伤,内里也是一塌糊涂,骨头又断了,嗓子也伤了,本来讲话就粗声粗气,现在更是一把破锣,呕哑嘲哳难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