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看了看她们,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木板。
每天的价钱都写在上面了,偏偏每回都有人要问。
真是怪了。
听了价,两人脸色都有些怪。
这价钱可是比平常翻了一倍呢!
“你们买不买啊?”伙计看她们脸色不太好看,只搓了搓手。
这大冷天的,买还是不买的倒是说句话呀!
“买,买,给我装三十斤陈米,再要,再要二十斤新米。”
那妇人有些肉疼,自家男人一个月能赚九百文,家里米面粮油的,一个月怎么也要花四百多文,现在粮价一涨,花起来直让人胃疼!
可现在不管怎么说也都快过年了,总不能过年还吃陈米。
另外那妇人家里日子过得不如她好,犹豫了半天只买了三十斤的陈米。
看着两人偷偷摸摸拎着粮食袋子的样子,粮铺伙计只是多瞥了两眼,随后搓搓手回了屋里。
今年这天才是要冻死人。
脚落在地上只踩出一个深深的印子,歪歪斜斜将那洁白的积雪踏进了烂泥里。
刘杰回来的时候眉毛和鬓角已经结了霜。
看着他身后的十几辆马车,沈温辰难得松了口气。
阿呆昨日送了信来。
京都那边的形式紧急,如今顾不上燕城这边,只怕他们都得要自己想办法。
燕城虽富庶,可县衙里的银子只有那么一些,周边的城池又多是和忻城相交甚密,他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撑下去。
撑到京都的事情有了结果,撑到最后。
一去就是半月有余,现在终于是回来了。
“将军,末将回来了。”刘杰看见沈温辰和南枝的身影急忙翻身下马,抱拳拱手行礼道。
看着昔日一脸少年气的属下如今沧桑的模样,沈温辰心里有些感慨。
“辛苦。”
刘杰去的急,一路顺水而下好不容易才买到了粮食,回来的这一路更是历经波折。
“将军,属下打听到,忻城与其他三城已经联手,只怕咱们这回得靠自己了。”
刘杰声音沙哑,想到打探来的消息只觉得心里发恨。
那忻城傍水而建,他们经过的时候还特意去问了价钱,一斤陈米在他们那儿要八文,新米要十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