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嘴角还挂着血珠,看见小七盯着自己,更是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来。
小七到底还只是个半大少年,碰见野鸡野兔他不仅不会怕,还会兴高采烈的拿了弓箭上前,可现在换成了一只这样诡异的老鼠,只让他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吱吱吱——”
一人一鼠僵持不下,只听见不知道哪里又传出了老鼠的叫声。
那只诡异的大老鼠只是深深看了小七一眼,随后一个转身,不知跑去了何处。
小七这才像是回了魂,赶忙去试探李家婶子的鼻息。
李家婶子这会儿双眼紧闭,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脖颈间血肉模糊,依旧不住的往外渗着血。
“李婶子!李婶子!”
小七叫了她几声不见回答,这才抿着唇把手指放在了她的鼻尖试探。
感觉到微弱的气息,小七紧绷着的脸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至少人还活着。
小七也不耽搁,只伸手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一个小药瓶,将里面的药粉细细撒在了李家婶子的伤口处,这才又撕了自己的里衣衣摆做了个简单包扎。
见伤口的血被止住了,他这才又费力的将人搀扶上床,检查了一番后又把驱鼠的药粉细细撒了一圈,随即才出门去寻帮手。
他只会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还得找了二当家或者王大哥来才行。
跟着沈温辰一行人进山的王敬之只觉得鼻尖痒的很,下意识揉了揉。
“王大夫,你怎么了?”
有人看见他皱着眉,只关切问道。
“没事,就是感觉鼻子有些痒。”
王敬之揉揉鼻尖,解释道。
心里却是犯起了嘀咕,他一向都准的很,每每突然鼻尖痒,就肯定是有人在念道自己,难不成是有谁想他了?
想到自己的妻子,王敬之又觉得心里有些甜,耳尖顿时就红了起来。
“王大夫,是不是嫂子想你了呀?”年纪小些的少年咧嘴笑道。
“说什么胡话。”
老猎户斜了他一眼,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背上。
疼的他龇牙咧嘴起来。
“王大夫是跟着我们去山上找草药的,你在这儿笑嘻嘻的做什么。”
“大伯我错了。”
那少年龇牙咧嘴讨饶道,一时间队伍里的气氛也轻快了些。
村里小七找遍了大院也没看见王敬之,相反还发现有许多角落里的驱鼠粉被人给踩出了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