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混沌青莲后，罗青山已经获得这混沌宇宙的三千法则，凝聚出大道。
但是，罗青山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美妙。
或者说，在诞生永恒命河之后，他洞悉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获得了生命起源与终焉之力。
“虚神宫的行为有错，可是他们说的话是真的。”
“建立在虚假的纸面上力量，就算是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虚神宫只是看破一层，还有更让人恐惧的一层，他们没有洞悉吧。”
罗青山脸上露出一丝悲伤。
化身为永恒命河的那一刹那，他打破了三母河的界限，打破了虚空，窥见了一丝真相。
真相的残酷，让他不能接受。
所以，就算是吞噬这混沌宇宙，又算得了什么呢？
道心都差点崩溃。
“元始教祖，你究竟看到了什么？突破绝境之源的你，是否成功了？”
没有人回应罗青山。
一切都是虚假的。
一切都是piàn • jú。
不能说是piàn • jú，只能说，这或许是一场即将熄灭的意识，回光返照的梦魇。
无限套娃都没有这真相来的刺激。
罗青山苦笑。
“还有希望，一线希望。”
“炼虚师就是希望。”
“取而代之，借窍重生。”
“当年老祖们以身化道，化作洞天，已经映she未来的存在。”
“原来真道，并不是什么大道理，就在寻常的不经意间，就留存给予我们希望。”
“系统，你是祂凝聚的最后希望吗？”
“希望借助你的力量，在真正的死亡降临之前，我能成功，否则，一切都归于寂灭。”
“人生，修炼，一切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打破元始天的时候，罗青山就窥见了未来的一角。
突破元始天观看到未来的一角，应该是元始教祖留下来的最后遗产和决绝的愿意吧。
难怪，我修炼如此之久的时空之道，依然掌握不了时间。
时光长河河主所掌握的时间之道，其实也是虚假时光之道吧。
时光，是容易骗人的。
死亡的结局已经形成，死亡中间的过程，无论时间被拉扯得多么无限长久，都注定了终焉的走向。
天地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一切都已经注定，而注定的结局就是死亡。
“你让我如何去守护心中的道德线？”
“未来已经注定，我若想生存，就要炼化一切，无论未来多么伟大，过程总是充满着血腥、残忍的事实。”
“注定要我亲手结束这一切，将这繁华壮丽的三母河结束吗？”
“暗黑虚空无垠，相对于什么概念存在的无垠？”
“绝境之源，是真正意义上的绝境。”
“亿万分之一的机会，迎来新生。”
“是元始教祖这般强者才拥有亿万分之一机会。”
罗青山平静说道，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
若是外人见此，一定以为他走火入魔。
就算是熟悉的人见到他，也会认为他已经走火入魔。
更恐怖的是，这真相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
因为，就算众生知晓，也改变了事实的真相。
至少，众生是幸福的，他们的世界观没有崩溃。
他们认知依然是正确的。
唯有罗青山疯了。
“不管未来如何，先要确保未来降临之前，我的生存吧。”
“未来降临了，我已经活了那么长久了，若改变不了事实，那就漠视事实与真相，让自己活在虚幻中。”
至于罗青山看到了什么。
他没有透露出半点信息。
因为他知晓，一旦他透露信息，将会有很多人知晓。
残酷的真相，让人不敢相信，而他们反而视罗青山为一切恶的源泉，未来浩劫主导者。
但罗青山明白，他未来将会成为毁灭之主。
炼虚师，这修炼之道，注定就是毁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