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月笑道:“没事没事,没有伤到要害,养养就好了。”
玩家的痛感只有1%而已,所以她谈笑自若。
萧何仔细打量着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张良脸色苍白,一口气终于松了,他道:“倘若你真的有事,我从此便遁入山林,绝不会为别人效力。”
曦月一左一右握住两个人的手,笑容灿烂道:“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啊?”
萧何和张良互相对视一眼,目光冷淡,然后都转过头去,不看对方。
曦月问道:“樊哙呢?怎么不见他?”
当时就是他把自己背下战场的,一副着急得不得了的样子,这回怎么不见人了。
萧何道:“他在外面,不敢来见你。”
曦月道:“有什么不敢的,赶紧让他进来。”
帐内守卫出去传令,很快樊哙就进来了。
他披着战甲,脸上满是灰尘和擦痕,像是刚刚为主人拼杀过,浑身脏兮兮的大狗狗。
他一进来就跪在地上,道:“请沛公责罚。”
曦月问道:“我为什么要责罚你呢?”
樊哙低着头道:“我是沛公的盾,沛公的剑,主人受伤是盾没用。”
曦月从床上坐了起来,慌得萧何和张良连连道:“快躺回去!”
樊哙也惊了,伸出手做出要搀扶的样子:“沛公!”
曦月挥了挥手,让萧何和张良不要阻拦,然后从床上下来,穿着白色的单衣走到樊哙面前,亲自把他扶起来。
她道:“你不是剑,也不是盾,你是我的兄弟。”
樊哙深受感动,眼中涌起泪水,眨了眨眼,又拼命忍回去:“沛公。”
他真的好像一只泪眼汪汪的大狗狗,曦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萧何上前搀扶曦月,道:“好了,快躺回去,你再这么折腾,我也要被你闹病了。”
他把曦月扶上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道:“都出去吧,让沛公好好休息。”
三人陆续出去,萧何又安排了一番,让士兵们知道沛公的伤不重,免得军心大乱。
做完这一切,他才扶着自己的额头,身体猛得一摇晃,回账中休息去了。
知道那人中箭,他顿时就如同失了一魂一魄似的,只不过强撑至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