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充满了不甘和嫉妒,心里那把火越烧越旺。
陈皎道:“你喜欢他?他母亲是奴仆,他姐姐是奴仆,他自己也是奴仆,天生就是供咱们使唤的玩意儿!”
他就像在看一个误入歧途的人,拼命想把她拉回正轨。
天子毫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陈皎激动道:“你是天子,是至尊,他只会玷污了你!”
天子道:“既然你说他身份低微,那朕就封他为太中大夫,这样就不低微了吧。”
太中大夫,俸禄千石,多少人一辈子都爬不到这个位置。
天子却为了抬举一个骑奴,随随便便就封了。
陈皎被气得浑身发抖,他质问道:“我到底哪里不如他?论身份,论样貌,论情分,他样样都不如我!”
天子却只是无情地背过身去,道:“你太不知进退了,从此以后非召不得入宫!”
说完,命令道:“退下!”
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陈皎惊慌不已:“阿彻,你这是不想再见到我了吗?”
天子并不回答,挥了挥手,示意羽林郎上前。
她的背影像一座雪山,无比冷漠决绝。
陈皎想要上前,可羽林郎却拦住了他,将他驱逐到殿外。
这一刻他才明白,她不仅仅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是君,他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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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皎走后,曦月去见了太皇太后,告知她这件事。
太皇太后震惊不已,想要从中斡旋,但最后也只是无可奈何。
这个孩子的出身非同凡响,得到了斩白蛇剑的承认。
纵然她们有祖孙之名,但她根本管不了她。
另一边,刺杀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每个达官贵人都在静观其变。
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帝王新宠,事情的结果究竟会如何呢?
没过多久,堂邑侯的马车就离开了宫廷。
达官贵人们心道,果然如此,陛下怎么会舍得处置堂邑侯呢?
谋杀朝廷命官,这放在谁身上都是一条大罪,也只有堂邑侯可以毫发无损地离开了。
终究是自小的情谊,一个骑奴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到这里,众人不禁心中暗笑。
卫青啊卫青,得罪了堂邑侯,看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
别以为得了陛下恩宠就可以飞黄腾达了,有你摔下来的时候!
第二天,卫青被封为太中大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令所有人又羡又妒。
天子对他的喜爱竟然到达了如此地步,连堂邑侯都输了。
为了补偿他,甚至封他为太中大夫!
不过就是长得好,会讨陛下的欢心,竟然在短短一年之内连升数级!
真是奴颜媚上!
可恨,要是他们再年轻个几十岁,现在升官的就是他们!
大臣们一个个都唾弃不已,然后转头就送了一大堆礼物到卫青府上,生怕自己晚了一步。
这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谁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