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声不响就搞出了英雄小队,好帅啊。”
“是空间转移的能力吗?欧洲和花旗国公布出的英雄可没有这个,用在救援里简直是神器!”
“那个用喇叭大喊的声音,我哪怕隔着视频听,也想照着她说的话去做。”
“这个可能是因为你相信她的声音有能力,所以自我催眠了而已,我听着没什么感觉。”
“作用于声音的超能力,通过电磁波几次转变,依然还能起作用,那实在太变态了。”
“你们五星国肯定会用这种超能力洗脑民众。”
“喂,绿白红竖旗国那个英雄是一样的能力,但我记得外网上全是夸他的,还给他起了很帅的称号。”
“话说……那个会空间转移的人,他飞行姿势为什么那么奇怪。”
透明盾牌无法拍摄出的广冬深藏功与名。
恐惧促使过去不常在社交平台上说话的人也冒出来,他们注目撤退的人流队伍,注目发在网络上的各种求助,无助和迷茫犹如瘟疫,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
梦魇和蛾母联手显然就是为了这个,如果红皇帝没有出现,祂必然能借助这些情绪,营造一个巨大的,笼罩半个五星国的噩梦。
直到一张照片刷新在网络上。
一个菏庄市撤退队伍里的年轻女孩,举起手机拍摄天空。
轻纱般的薄云仿佛叫什么巨人持刀,一刀砍开。
更多照片随后出现,远处空中轰然膨胀的巨大火球,和醒目的蘑菇云。
有些人差一点以为核战争开始了,但其实大当量导弹也会制造蘑菇云。
拍摄到这些照片过后差不多半小时,因为车辆不够,只能靠双腿走出菏庄市的队伍,在领队的指挥下缓慢停下。
又过了一会儿,年轻女孩发现他们前进的目标改变,不再是必须离开市区,换到了附近一个避难所。
信号不稳的网络重新变得畅通,在这种市区很难进行信号管制,毕竟组织撤离的公务员们也需要信号传递讯息。
一个个聊天室,一个个朋友圈,私信或者评论,传出了模糊不清的消息。
“怪兽解决了?”
“不用出城,但也不能回家,政府那边说要全城消杀,先去避难所。”
“好像是茧女出现……”
“我听说茧女牺牲了。”
“开什么玩笑!你是那群阴谋论者吧!咒茧女到底有什么好处!”
“她肯定还活着!”
“可能是受伤了……但一定活着!”
“那个怪兽那么大,她那么小……”
“呜呜呜呜茧女,茧女……”
“茧女一定要平安。”
“一定要平安。”
浑身是汗,疲惫不堪的年轻女孩转发了这条,将不剩多少电量的手机关闭屏幕,按在心口。
坐在避难所的女性寝室大通铺上,她闭目祈祷着。
很多人在这么做,这个寝室里,这个避难所里,这个仓皇的城市里,这个国家,乃至这个国家之外。
银发的小小女孩,坐在沙发上,滑动勒壹的平板。
她看到一条条转发,慢慢露出恬静的笑容。
即便守护过的故人都已不在……
即便爱过的故人都已不在……
即便她甘愿牺牲自己去挽救的故人都已不在……
她依然希望,在这个世界,继续战斗,继续守护,继续爱下去。
“人们都很喜欢你。”勒壹说。
“人们喜欢的也是您啊。”茧女抬头说。
卷发青年顿时捂脸。
“那还是饶了我吧……”他呻.吟道。
晚餐已经结束,英雄的脚步却不能停下。
“大人,”茧女放下平板,站起来说,“前往另一个星球,请让我陪同。”
“我觉得这是小孩子应该休息的时间了。”勒壹不太赞同。
于是茧女看向做出发预备的瑟芮法安。
“帝君,大人身边应该有人护卫。”
瑟芮法安点点头,他们周围的场景变得模糊。
下一秒,凛冽寒风切割人脸,勒壹发现,他们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冰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