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青夏在京城崭露头角,风头正盛,许家眼馋青夏的敛财力,想高价从师父手中买下蹴鞠队,青夏是师父的心血,师父当然不答应,拒绝几次之后,许家不再派人来,师父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许家明面上没做什么,暗地里却找了一批地痞流氓来我们住的地方闹事。”
“师父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腹部中刀,昏迷了整整两个月才醒,为了避免这些人再次找上门,我不得不将孩子们送到别的地方,带着师父东躲xī • zàng,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找班德钱庄借了一笔钱。”
“那个时候,天天担心被找到,我想过去报官,但好几次都在报官的路上看到了蹲守的人,只能放弃,直到一年前,许家的大靠山兵部尚书倒台,我们才有了喘息机会。”
“杜姐姐放心,人在做天在看,许家不会有好下场的。”毕竟太子在这里,江苓相信太子的能力。
萧晟昀的手下办事能力很强,他们以灰袍男人为饵,很快钓出了谋划一切的许家。
酒桌上,许二老爷想到即将到手的蹴鞠队,和为了蹴鞠队不得不向他低头的杜筠心,心头一阵火热,他谋划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
“东西到手,二老爷不要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自然不会忘,若没有班德钱庄帮忙,我哪能这么快拿下青夏?”
两人碰了一杯,仿佛青夏已被他们握入手中。
突然,屋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许二老爷的心中一跳,与班德钱庄的管事对视一眼,不知为何,心中升起浓浓的不祥预感。
“京兆卫办事,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京兆卫怎么会来?”酒楼里的客人不由感到好奇。
“有谁犯事了吧,连京兆卫都惊动了。”
议论纷纷,但没有人敢靠近京兆卫。
京兆卫目标明确,在酒楼老板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许二老爷看着走进来的官兵,想到自己做过的事,脸色变得惨白,强忍着惊惧开口:
“各位官爷,这是……”
为首的官兵看他一眼:“许志平是吧,带走。”
不给任何反应时间,两名官兵上前,抓住许志平,班德钱庄的管事上前想要说什么,为首之人打量他几眼:“这个人一并带走。”
京兆卫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走,全程只用了一盏茶时间。
东宫发了话,京兆府不敢怠慢,人送来后,连夜开审,很快,审问出的结果送到太子案头。
用完午膳,萧晟昀如往常一样把江苓抱在身上:“孤看会折子,你可以先睡一会。”
自从那天被抱之后,萧晟昀就喜欢上了抱着江苓做事,以前在书房的时候,江苓多数时候是自己窝在一边玩,现在则是时不时被萧晟昀抱着,为了让他不无聊,萧晟昀会给他讲讲折子内容。
江苓兴趣不大,但看在被抱着能吸到不少龙气的份上,没有拒绝。
这个点是江苓的午睡时间,江苓有些犯困,在男人怀里寻了个舒适位置,打算在龙气包围下眯一会儿。
半阖着眼,江苓的目光不自觉被萧晟昀的手吸引。
男人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腹上有常年练武磨出来的一层厚茧,动作再轻都能把他的皮肤磨红。
折子打开,江苓瞟了一眼,看到许志平的名字。
许志平不就是那个害杜姐姐师父生重病、还垂涎蹴鞠队的渣男吗?
江苓瞌睡瞬间没了,坐直身体:“是许家的事出结果了吗?”
萧晟昀“嗯”了一声:“苓儿可要一起看?”
“殿下好快!”江苓惊叹。
萧晟昀翻折子的手一顿,将折子放回桌上,转而捏住江苓的脸:“这句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