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开少年额角的发丝,萧晟昀轻柔的吻落在江苓额头上。
江苓抓过萧晟昀的手,放在自己酸痛不已的地方:“殿下给我按按。”
力道适中的按捏缓解了肌肉酸痛,江苓惬意眯起眼。
享受了一会,范公公带着宫人送来膳食。
“是粥吗?好香。”闻到香味,江苓肚子开始咕咕作响。
为了让江苓喜欢,东宫小厨房研究出了各种口味的粥,保证口感和营养的同时,还能每次都不重样,极大减轻了江苓因为无法享受美食对萧晟昀亲近的抗拒。
萧晟昀始终记得,在得知亲热后需要忌口时,江苓说的“要不算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小厨房在太子的吩咐下研制出各种清淡但不失美味的吃食。
“是粥,苓儿尝尝这次的口味好不好吃。”
江苓心安理得窝在男人怀里,享受男人的投喂。
吃饱喝足,江苓缩回被子,又睡了一会,他昨晚消耗太大,这会儿还是很疲倦。
他睡着后,萧晟昀一直没离开。
萧晟昀坐在床边,用目光仔细描摹少年精致五官,心中溢出阵阵满足。
直到范公公带来谢司尧求见的消息,他才念念不舍收回目光。
谢司尧带来的是关于当初在猎场拦下江苓的人的消息。
“臣去查了,那名少年是兰家的孩子,兰家这些年走下坡路,便动了歪心思。”
“是觉得孤喜欢太子妃,就随便送个男人都能入孤的眼吗?”萧晟昀轻嗤。
“他是怎么知道能在那条路上遇到孤的?”萧晟昀敲敲桌面。
帝王狩猎的路线每年都不一样,能知道的,只有随行大臣,兰家不在随行之列,是如何知道的?
脑子里浮现出几个人的名字,萧晟昀等谢司尧开口。
“是兰家家主意外听到了侍卫的对话,”谢司尧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臣查出,那两名侍卫其中之一是皇上新提拔起来的。”
“用一个不起眼的兰家来试探孤,如意算盘打的真响。”
兰家家主回来后,一直提着一颗心,他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冒险,但再不为自己找出路,兰家在京城就要没有立足之地了。
兰家家主对自己的小儿子很有信心,小儿子从小就讨人喜欢,气质容貌样样出众,只等他的儿子攀上太子,何愁兰家没有未来?
可惜他的计划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的儿子失败了,是被太子的人押送回来的,一同来的,还有来自太子的警告。
头顶悬了一把刀,不知何时落下的滋味太难熬,兰家家主日夜难眠,整个人很快憔悴下去。
终于,一次早朝时,御史台参了他一本。
那把刀落下了。
他跪伏在地上,没有看到,崇明帝目光里一闪而过的晦涩。
承王府。
用了几天时间,承王了解清楚了朝中局势,没来京城之前,他在京中虽然留有眼线,但路途遥远,传消息难免不及时,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消息可能被遗漏,这些都是他来京城后需要重新掌握的。
“王爷,您带来的人已经安置好了。”心腹低头恭敬道。
“父皇当年留下老三和老七,老三就算了,本王不知自己哪里比不上老七?这不,老七把自己玩死了,不知道父皇这次有没有打算再留下一个儿子。”
“不过没关系,有那人相助,本王这次不需要父皇开口,也能留下,王统领那边怎么说?”
“王爷于王统领有恩,王统领说,一切听殿下安排。”
即使远离了权利中心几年,承王在京中经营的势力却不会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他这次回来,做了万全准备,不打算再离开。
“很好,”承王转身,“同样是父皇的儿子,那个位置太子坐得,老三老七坐得,凭什么本王坐不得?”
如果崇明帝没留下已经封王的三皇子和七皇子,他或许不会生出这么大的野心。
心腹垂眸,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王爷说的是。”
承王很满意这个心腹——杨华。
杨华是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外貌普通,跟在承王身边五年了,一开始毫不起眼,到了封地后,接连献计,得了承王欢心,又在感受到承王野心后,将这份野心无限放大,还谋划出一条可实现野心的方法,一跃成为承王身边最受信任的心腹。
地位无人能撼动。
江苓养了两天,才能下床。
他这次吃了些苦头,晚上萧晟昀靠近时,身体都会不自觉发抖,男人气息笼罩下,极易回忆起那晚的情形。
“苓儿为什么躲着孤?”萧晟昀将挑好刺的鱼肉放到江苓碗里。
喝了几天粥,再好喝也腻了,确认他身体无碍后,萧晟昀让厨房做了一桌江苓喜欢的菜。
听到萧晟昀的问话,江苓咬住筷子,幽幽看了他一眼,反问:“殿下自己不清楚?”
萧晟昀知道,是那晚自己做的太过了,清咳一声:“孤以后会控制的。”
“殿下,我觉得这样不行,不如我们定个时间吧,比如一旬两次?”江苓现在的体力实在受不住萧晟昀放开了索取。
江苓摸了摸自己饱受磨难的腰,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殿下不能竭泽而渔啊,要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