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容对那湖心有余悸,看都不敢看一眼,从始至终都低着脑袋。
直到传来一阵惊呼,有人落水了,她才诧异抬头。
绿枝低头:“是端慧公主落水了。”
“什么?”萧容起身望去,见好几个宫人往湖里跳,但她并未瞧见萧琉,好端端的怎会落水呢?
萧容心如擂鼓,楚淮今日并未赴宴,他是如何做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让萧琉落水的?
“奴婢也瞧的不真切,只见端慧公主与贵女们在湖心亭闲聊,忽地就往水里坠。”绿枝压低了声音。
萧容瞧见了湖心亭那几个向来与萧琉交好的世家贵女,个个脸色煞白,湖心亭窄小,并没有婢女陪侍,贵女们又不会水,等湖岸的宫人挑下去将萧琉捞上来时,萧琉已经昏迷不醒了。
章皇后哪里还有得意之色,即便努力想稳住情绪,可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她,不仅仅是萧琉落水让她忧心,还是因为丢脸了。
陛下为她大办千秋节,原就是用来彰显盛宠,笼络人心的,来的都是士族女眷,现下萧琉无故落水,又不知道会传出多少风言风语。
出了这样的事,千秋宴自然是办不成了,章皇后带着萧琉匆匆回了玉坤宫,不得不将席面交给贵妃处理,章皇后都要气死了。
萧琉也就起初惊诧,很快便挂上了忧心之色,此事与她无关,可不能被人瞧见她的神色不对劲。
回到南撷院,萧容问他:“萧琉在众人面前忽然落水,你是如何做到的?”
所有人都瞧见了萧琉自己往水里栽,与旁人无关,怎么查也不该查到萧容与楚淮头上。
“不是我,是萧策。”楚淮半倚在榻上。
萧容纤长的睫毛微颤,“他为何帮我们?”
萧策代表着余家,与太子虽是死对头,可也没必要害萧琉。
楚淮扯了扯嘴角,“我帮他对付萧应。”
“你要投靠大皇兄吗?”萧容坐了下来,有些沮丧道:“可我不想。”
“为何?”楚淮望着她。
萧容鼓了鼓腮帮子,“我母妃极有可能是被贵妃害死的,我与你说过,当初贵妃想将我送去宫外养着,我不想你为了我讨好她们。”
楚淮多么倔的一个人,哪怕被太子打的命悬一线也不会求饶一句,可为了她却去投靠大皇子,这让萧容心里极其不适,楚淮不该向任何人低头。
楚淮抬手弹了下萧容的眉心,轻笑,“你在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