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得能掐出水来。
这时,陈呦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将他拉到大殿外,“陛下皇恩浩荡,赏给你和阿斐一座宅子,我刚吩咐宫人去打扫了,明儿傍晚,你们随我过去瞧瞧,填补些家当。”
说罢,还挑了挑眉,“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陈斯年挤下眸子,吊儿郎当的,看似无所谓,心里却记下了这份好。
......替阿斐。
从宫里出来,陈斯年带着林斐在长街上闲逛,偶然路过大理寺的衙门时,停下了脚步。
阿斐仰头问道:“舅舅要见故人?”
恰有晚风拂过面颊,吹乱了几缕发丝,陈斯年静静盯着紧闭的大门,感慨时光如梭,三个月未见,不知那夜叉过得如何。
不过想想就能猜到,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懂给自己找乐子。
呆板的人啊。
许是意识太过集中,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站着的人。
玄黑劲装,腰挂短刀,抱臂凝着他。
老搭档见面,换成别人,或许会握握手、拍拍肩,奈何两人一个嘴欠,一个话少,没一会儿就动起手来。
陈斯年将包袱丢给她,拉着林斐大步跑开,边跑还不忘阴损,“我说你这夜叉能温柔点吗?爷大老远给你带了伴手礼,不谢就算了,怎么还打人?”
林斐一边跑一边大喘气,“好凶的姐姐。”
陈斯年垂眸一笑,“别把她叫小了,二十的老姑娘,该叫姑姑。”
林斐不认同,“看起来,姐姐还未成亲呢。”
眼看着关婉韵就要追上来,陈斯年更为脚底抹油,“她那么凶,谁敢娶啊!”
前后脚追逐了一路,关婉韵揪住陈斯年的后脖领,将人按在一处矮墙上,没去管路人的眼光,翻开包袱,拿出所谓的伴手礼。
是件羊绒褙子。
关婉韵诧异,“买给我的?”
没等陈斯年回答,林斐解释道:“舅舅在一家羊毛店铺挑选了许久,说是买给一位合得来的朋友,原来是买给姐姐的啊,那姐姐快试试……不过天儿有点热。”
关婉韵一只脚抵在陈斯年的盖弯,不准他动弹,“你舅舅是个惯会计较的,肯定有事求我。”
陈斯年趴在墙上笑耸了肩膀,与她分别后的三个月里,再没遇见过如此直白凶悍的人,还是跟她相处起来最舒服。
“倒没事求你,不过老子花了重金,怎么也得图些回报。”
“说。”
“请老子吃顿好的。”
还真是走哪儿吃哪儿,不过也不是过分的要求,勉强能接受。关婉韵松开他,指了指斜对面的菜馆子,“就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