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太师得知此事并告知给陈述白时,已是半月之后了。
殊丽也已相看了位年轻的俊才,并觉得第位与她的身世相似,多少有些同病相怜。
宫宴上,陈述白转了转拇指的玉扳指,看向一旁的宋太师,“师母可有说,第次相看的人是谁。”
宋太师缕缕胡子,意味深长地笑道:“怎么,殿下想搅黄了人家的好事?听内人说,那小伙子很中意殊丽,恨不得立即下聘礼迎娶呢。”
陈述白漠着脸扣了扣指骨,忽然觉得宴上的酒菜又苦又涩,难吃至极。
更时分,殊丽被一阵叩窗声扰醒,起身拢好头发,趿上绣鞋走到窗边,“哪位?”
窗外有道人影,却没有应话。
太师府随处有护院,殊丽不担心安危,加上寄人篱下,她也不好太端着架子,于是披上外衫,徐徐拉开窗。
当见到斜倚在外面的陈述白时,脸色一变,不是惊吓,而是压根没有想到他会来,“郎君......”
夜访?夜巡?夜视?
怕用不好词儿,她索性咬住唇。
从宫宴出来,留有几分醉意,陈述白怔怔地望着她,冰肌雪骨的人儿,一头长发柔顺地垂在肩后,一张俏脸掩于忽明忽暗的灯火中,美得让人心痒。
除了梦里,陈述白未尝过风月事,不知抓心挠肺的滋味,此情此景下,酒气发酵,似乎经略了其中妙意,
想也不想,他抬起长腿迈进窗去。
殊丽惊讶,却不敢叫出声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太师府能收留她,也是看在这人的面子上,她该感激的。
“咯吱。”
合上窗子,陈述白身体后倾,靠在了上面,“听说你在相看。”
殊丽手足无措地低下头,任几缕长发滑过肩头,垂在脸侧,“宋夫人为我安排的,还要感谢郎君。”
“谢我?”
“宋夫人与我说了,是郎君托他们照顾我的。”
被发了好人卡,陈述白仰面笑笑,笑声醇朗,带着桀骜之气,“那我真是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