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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八更(2 / 2)

稷阳眼神微亮:“是不是太子那头有了动静?”

人是昨夜掳的,今早便出了城,也往东宫那头投了信。

原本只是一搏,没想那小娘子当真是稷旻的心头好!

“奴才瞧见,那江太傅的孙女,江玉桑江小娘子一人闯进了东宫!”

“什么?”稷阳猛地起身,慢慢一盏茶被袖摆打翻,溅了一身。

“不是抓到人了吗?她怎么可能出现在东宫?”

“没、没有错的,那江娘子曾在万寿节上大出风头,又留宿宫中,但凡是主子身边当差的,少有不认得她的!”

稷阳大怒,一脚踹翻地上的人:“那你告诉我,昨夜抓到的人是……”

突然间,稷阳像是想到什么,立即冲了出去:“去准备,现在出城!”

城外郊野的荒宅内陷入一片死寂,着劲装打扮持长刀的十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

谁也说不清,为何从江太傅府上掳来的小娘子,竟是隔壁江祭酒的孙儿,三殿下的未婚妻。

相较之下,江慈竟是最镇定的那一个,面不改色的坐等,心中算着时辰。

自从太子反将一军后,稷阳被怀疑,所以出行会更加小心。

江慈猜测,在他的计划里,原本是不会亲自出面的,他只要找个偏远隐蔽的地方把人藏起来,然后和这头保持联系,就可以用人要挟太子,让太子亲自把那几个古剌祸患处理掉。

论理,稷阳与玉桑交集不多,纵然太子与玉桑牵扯过深,但这些他未必知晓。

之所以还将玉桑当做最后的筹码,说是歪打正着,不若说是他已计无可施,只能从这里来搏一把,看看太子会不会为一个女子退让。

现在,计划出了偏差,他应该会花时间在城中故布疑阵,然后悄悄潜出来。

果然,这边的人是晌午之前将消息送进城的,一直到日落西斜,天色渐暗时,外面才传来动静。

人走进来时,现在门口定住了,江慈眼珠轻转,看向满脸惊愕又泛着怒气的稷阳,竟微微笑了笑,像是熟人偶遇,又像久别重逢。

稷阳死死盯着她看了半晌,终于抬脚走了进来,一直走到她面前。

“骗我?”稷阳眼中有鲜明的痛色,落在江慈眼中,竟像是一种刺激的享受。

“我何曾骗过殿下?”

“你说会与我站在一起,并肩同行,这就是你的承诺?”

“我现在,不正与殿下在一起吗?殿下将我掳来,怕是我怕是很难再回去,兴许会直接葬送在这里。索性我来前做了些准备,若我身死,殿下的罪行很快就会公诸于世,黄泉路上,我们多得是时间并肩同行。”

“你……”稷阳气到发抖,可更多的是失望与心痛。

“阿慈,为何一定要这样?纵然我负天下人,也不曾负你!”

“哈……”江慈仿佛听了个笑话,接连笑起来。

“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江慈摇摇头:“殿下知道刚才坐在这里时,我都想了些什么吗?”

这样的江慈显得无比陌生,稷阳退了一步,没有答话。

江慈也不在意,径自说起来:“我在想,一个人该不该以前已经做过,现在却还没做过的事负责。我想了很久……”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稷阳看她的眼神,宛若看一个疯妇。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眼神,让江慈敏锐的捕捉到,又于记忆深处,很久很久以前的那双眼对上。

她慢慢收笑,低声道:“现在我才明白,这种事得看情况,不能一概而论。但就殿下而言,我可以肯定,你始终不曾变过,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同样的事,你今日没有做,来日早晚会做。我这样,不叫背叛,而是及时止损,所以,我对殿下也很难有什么愧疚之情。”

“你真的疯了……”

稷阳喃喃低语,然而他看着面前的女人,终究赌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重新走向江慈,苦口婆心:“阿慈,就这一次。我向你保证,至此一次。你帮我一把,这次之后,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事情,我通通都不会再做。”

江慈油盐不进,表情让人生怖:“今日我若松了口,往后我不喜欢的事,殿下可能不会再做。但若与殿下共葬此处,往后我不喜欢的事,殿下就是想做,也没命去做了,可以简单些,又何必绕一道呢?”

江慈的乖戾激出稷阳几分狠意,他忽然伸手掐住她脖颈,少女纤细柔软的脖颈显得那样不堪一折。

“别考验我的耐心!”

“……还可以再用力些……”江慈非但不求饶,反倒继续刺激他,那双眼中迸出的笑意令人遍体生寒,仿佛多年的夙愿将在今日达成。

电光火石间,稷阳想到了她前一刻的警告——

索性我来前做了些准备,若我身死,殿下的罪行很快就会公诸于世……

稷阳骤然松手,摇头后退。

不行,他不能就这样认输。

他冲上去擒住江慈双肩,猛力摇晃:“你为何要逼死我!为何要这样!”

江慈珠钗掉落,发髻松散,却只是笑而不答。

就在稷阳快被她逼疯时,另一道噩耗传来。

“殿下,出事了!”

这话落在稷阳耳中,他彻底躁怒:“又有何事!”

“搜,搜宅了!韩唯带人闯入殿下在城中购置的宅院!”

稷阳如遭雷劈,整个人呆愣原地。

韩唯?这又关他什么事?

忽然间,稷阳想起韩唯今日也曾进宫的事。

前脚刚进宫,后脚就直接闯入他私人购置的宅子,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稷旻……又是稷旻!

为什么每一次都是他赢?

“看来,这乌兰草,也不止东宫有啊。”江慈在后面幽幽开口:“早闻太子殿下在数月前曾大病一场,太子病重,帝后必定心乱,太医院必定乱成一团,要在这时候从为太子制药的乌兰草里窃取一些,或许便没人留心了。这样看来,殿下这步棋,下的还真是深远。”

来人声音都发抖:“属下们赶出来报信时,韩唯已带了大队人马闯进去,药炉里有之前未用完的mí • qíng香,这药曾用在韩唯身上,还有剩下的乌兰草,一旦缴获,上呈御前,事情便遮掩不住了!还请殿下定夺……”

定夺?

稷阳无力的笑了笑,抬手捂住脸。

真正老谋深算的,是他太子殿下啊。

今朝回头,自以为是布局人,实则根本是被牵着鼻子走。

“看来这位皇子殿下,心中很是苦恼啊。”

就在稷阳陷入绝望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从房梁上传来。

众人当即作防卫状,来人却并不害怕,一跃而下时,顺手劈晕了坐在一旁的江慈。

稷阳下意识要护,来人已收手,径直走向他。

“你是谁?”稷阳被护卫护在身后,冷声质问。

兰普站定,抱起手臂,脸上没有一丝畏惧:“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稷阳眼神一变:“救我?”

兰普笑了笑,依旧是那副冷冽姿态:“既然已经走投无路,要不要试试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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