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们来是教书育人……”江钧眼一垂,盯着面前的点心茶水,冷笑一声:“哪个叫你们把这里当成茶楼的?”
老实说,现在这屋子里,江钧无论是辈分还是品级都是最高的。
几个好友心中腹诽,老闷狗不吠则以,一吠惊人,小气还护食,面上却是和气带笑,摆手解释。
邹进:“我们与三娘说话呢,孩子聪明乖巧,学什么都快,不在乎一两日的功夫,且她此前为了献礼,忙的不可开交,现在叫她歇歇怎么了?”
陈同、刘煜:“就是,就是。”
江钧:“是么。”然后眸光一转,盯住玉桑。
玉桑立马露出无辜表情,冲他摇头。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夫子们说的。
江钧似是看懂了这个表情,望向一旁的人,缓缓道:“既是如此,自明日起,直至笄礼之前,诸位都不必来了。”
这话说的三人脸色具是一变。
过河拆桥,这绝对是过河拆桥。
求他们时话说的一套一套,什么老友们各个火眼金睛,他不愿面对那孩子,所以请他们来帮忙掌掌眼,断断这孩子品性。
结果,他们断出来了,好得不得了,好到想结个亲,谁知这老狗竟翻脸不认人!
“老友,孩子不能惯,三日不学便能生怠,这还有小十日呢,你太纵容了,不至于!”陈煜摆手。
邹进、陈同亦笑:“不至于不至于。”
江钧:“我的孙儿,至不至于我心里有数,再者,我也有旁的事要劳烦几位老友,桑桑这里,你们恐怕的确兼顾不了,索性放一放。”
说完,他冲玉桑使了个眼神:“既不学,便回屋去,我与几位夫子有要事相商。”
玉桑想,这大概就是神仙打架吧。
她乖巧点头,向几位神仙告别,匆匆离开。
她一出来,书房门便合上,玉桑撇撇嘴,从容回屋。
刚才那些话,冬芒听了个全,一进屋便拉住玉桑。
“姑娘,您此次大出风头,出头指日可待,千万别在这时候乱了本心!”
玉桑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冬芒急了:“殿下呀!您现在要做的,是守住本心,等着殿下来接你。”
玉桑的脑子慢悠悠的转过来了。
对啊,她怎么忘了。
刚才在书房里,陡然听几位夫子话藏深意的一个接一个提小孙子,她只觉得诡异,心里大约有那么点猜测。
可因为太突然,她心中下意识抵触。
现在被冬芒一提醒,玉桑悟了。
她抵触什么呀!
她要坚守本心,去多尝试尝试稷旻以外的男人!
不说遇上比稷旻更好的,凑合的也行,当开眼界嘛。
思及此,玉桑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感到懊恼与悔恨。
她伸手想拍自己两嘴巴,没舍得下手,只得跺脚:“我真是大意了!”
冬芒在旁嗯嗯点头,握住玉桑的手:“没事的姑娘,奴婢以后会帮您盯着,绝不叫这种事再次发生。倘若真有人敢打姑娘的主意……”
冬芒的脸上难得浮起几丝狠厉:“奴婢定会帮姑娘摆平麻烦。”
玉桑高深莫测的看了冬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