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斯扬赶到酒店后,找到了浑身发软,脸颊通红的恋人。
素来清明倔强的眼睛蒙上一层湿哒哒的雾气,他就那么缩在自己怀里,脆弱地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
“难受,”被药物折磨的连语调都发软的人死咬着下唇,无措的紧攥着代斯扬的衣服,无意识的蹭着他,“你送我去医院吧……”
代斯扬感受着脖颈处喷洒的湿热的气息,耳边听着他变了调的勾人的语气,怀里的身体软的像是掐一下就能溢出甜浆来。
这么喜欢的人,现在这么不设防的在自己怀里窝着,还难耐地在他身上蹭着。
代斯扬脚步一拐。
“医院太远了,你还撑得住吗?”他声音喑哑,开了酒店的房门。
要进行最后一步的时候,代斯扬感觉他在发抖。
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害怕和迷茫,还带着一种奇怪的,孤注一掷一样的执拗。
代斯扬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他应该把人送到医院。
他们还没结婚,他的恋人从没出过校园,还是个学生,又是那样的性子,怎么能在婚前对他做这种事?
可看着那双眼睛,代斯扬却像是受到了蛊惑,最后也没停下。
“星星别怕,”他吻去恋人眼角的眼泪,“我会对你负责的。”
但在第二天,展星桥还是发烧住了院。
听着医生痛斥“过激性行为”,前一晚还跟恶狼一样的代总这一秒默不作声地记着生病的恋人应该怎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