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奚晃了晃神：“怎么是我的电影？”
“之前看到一半，再打开就会自动播放。”
叶奚抿唇，扭头看坐在沙发上高她一截的男人，怔怔道：“换一个，别看我的。”
而且，就算要看，为什么偏偏挑这部啊。
旧国谍战片，刚出道那会儿拍的，演技勉强能看，关键是里面好几个镜头，有些露骨。
其实倒也不算太过分，但对当时她而言，已经是她能够接受的最大尺度。
灯光下，她望着他的眼神充满执拗，打定主意必须要他换。
秦忱深暗眸光落在她脸上，饶有兴致地说：“不是一直想让我评价你的演技？今晚是个不错的机会。”
“这个不好看，没有评判的价值。”
男人低睨她：“那会儿你很青涩，我喜欢看。”
“……”
叶奚无言，默默瞟了眼进度条，那段露骨的镜头应该很快就要开始了。
她深吸了口气，再度抬头望向他：“秦导……”
眼神里闪烁着乞求的水光，嗓音软软，尾音微微拖长，似在撒娇。
秦忱低头喝汤，被呛了一下，他直起身子，一脸正色：“我说过，在家里不要叫我秦导，想被我潜？”
“……”
叶奚气呼呼扭头，盯着碗里的面条瞬间也不香了。
“要看你就看吧，不准和我说话。”
说罢她夺过遥控器，狠狠把声音按小，小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里面人物在讲些什么。
然后两耳不闻，埋下头继续吃面。
整个过程味同嚼蜡，每一口都很用力，像要把气撒在食物上。
客厅里格外安静，其实叶奚这部刚出道的电影，秦忱很早以前就看完了正片。
初看她与别人的床戏，确实心里极度不适。
但当时现场具体如何拍摄的，没人比他更清楚。
这部电影的导演与他平日里有些交情，且对方还欠着他一个人情，所以秦忱提出很多镜头一笔带过的时候，对方只是略作诧异便爽快答应。
毕竟前几年电影审核慢慢变得严格起来，就算秦忱不说，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剧本来拍摄，那样必定过不了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