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耹
为首两人,一人身披红袍,头戴金冠,形容枯瘦,是个中年藏僧。另一个身穿黄浅色锦袍,手拿摺扇,作贵公子打扮,约莫三十来岁,脸上一股傲狠之色。
达尔巴!
霍都!
郝大通此时显然已经受伤,魏闲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虽然武学是他自己所修炼,但是若非郝大通救了他,哪里有他今天。更何况这些年,郝大通教了他不少道家和《易经》!
这些人竟敢伤了郝大通,简直是不可饶恕!
魏闲也不施展全真教剑法,全真教剑法虽然不错,但是那是在一对一或者一对二,要杀戮还真的是比不上辟邪剑法,魏闲不顾内力损耗,施展辟邪剑法,当真是shā • rén如麻,这些人往往见到一道身影或者一道剑光,就已经割破喉咙。
那霍都也是奸诈之人,看到己方的人一个个被魏闲杀死,吓得脸色发白,拉着达尔巴悄悄离开,根本不顾自己的人被杀死。甚至怕自己出声引起魏闲注意,说也不说一声。
果然,死道友不死贫道!
出卖自己人,霍都是能手!
这些邪派人物一个个是亡命之徒,他们就想要进入古墓,抱得美人归,再获得无数上乘武学,成为人生赢家。此时已经是杀红眼,哪怕死的人再多,也丝毫不退。
可惜魏闲施展辟邪剑法,身形快如闪电,他们甚至连魏闲的道袍都沾不到,就已经被魏闲所杀,成了魏闲剑下亡魂。
没多久,其他全真弟子就赶来支援,可是当他们看到魏闲shā • rén如屠鸡鸭一般,一个个都被震撼了,此时因为杀的人太多,魏闲的剑都是血,甚至哪怕他速度快,道袍上也沾满了鲜血,魏闲的脸上也被溅满血,他们觉得魏闲简直就是一尊杀神一般。
“杀~杀~~”全真弟子虽然恐惧魏闲身上的杀气,但是想到今晚被烧了上百间屋舍,死伤三四十名师兄弟,心中更是有怒火,持着剑每七人组成一个天罡北斗阵,杀了上去。
三百余名全真教弟子,同心协力,他们从未这么齐心过,也从未这么愤怒过,道士虽然脾气好,但是不代表道士就没有脾气。
再有魏闲如同一尊杀神一般,终于这些上了终南山的人,抵挡不住了,血气也被击溃,开始四处逃散开,可是已经杀得性起的全真教弟子哪里肯就这么放过他们。
就是魏闲,也持剑追杀。
“志闲道长真是如一尊杀神一般,可敬可畏!”郭靖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之色,许久之后才叹道。
郭靖武功虽高,但是除非是战场冲杀,不然江湖厮杀他很少下死手,多是已击退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为主。
可是魏闲不一样,杀性恐怖,简直如同杀神一般,出剑可是要死人的。郭靖心中有些难受,他觉得道士不应该这般作为,应该心善,劝人向善,虽然这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罪不至死。可是一想到全真教乃是天下第一大教,这些人攻击重阳宫,shā • rén放火,把本为道家清净之地变为人间炼狱,如今被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这一夜,重阳宫注定无眠,一部分全真弟子追杀溃逃的歹人,一部分全真弟子则是将被杀死的人的尸体给埋在荒山野林之中,一部分全真弟子清洗重阳宫的血迹污泽,还有一部分全真弟子打水灭火。
马钰等人岁数不小,经过这么一晚折腾,精神头也变差,何况他们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却是在道童的服侍下到殿中休息,郭靖和杨过则是被安排在偏殿。
杨过这一晚上也是一夜无眠,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死人,这么多人厮杀。一开始他见全真弟子那么多人都不是郭靖一招之敌,觉得在终南山学武没有前途,还不如跟着郭靖学武就是。可是魏闲出现,大开杀戒,武艺高强,顿时觉得全真武学也是极为了得,并不比郭靖差。
心中对于在终南山求艺也不再抵触,相反隐隐颇为期待,期待自己学了全真武学,也成了一名高手,大杀四方,行侠仗义!
而这一夜,全真弟子忙活了一夜,火把将全真教照得通明,直到天放亮之后,才把数百具尸体掩埋掉,将地上打扫清洗干净,若非空气依旧弥漫着浓浓血腥味,估计谁都不会相信昨晚这里经过一场大战。
做完这些,全真弟子才三三两两下去休息,屋舍被烧了不少,使得许多弟子不得不五六个人挤在一间,有些甚至是直接找个地方躺下就睡。
便是魏闲,因为屋舍被烧,便在重阳宫的院子之中,盘膝打坐,恢复内力。